对方显然不信,冷嗤道:“都入了机甲班了,哪还有什么普通学生?既然庄夫子器重你,你可别让他失望啊,升阶考试不拿个第一怎么行?”

    “行啊,借你吉言。”

    祝新年毫不退避地冷笑回去:“每年升阶考试第一名有什么奖励来着?好像是会在兵甲部记档,对日后参军升职大有帮助吧?”

    “你还以为你真能拿第一啊?!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那人咬牙道:“我不管夫子多么器重你,升阶考试的第一名非我莫属!”

    “哦。”

    祝新年并不在意,挥手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也没人跟你争。”

    对方满腔豪言壮语被堵在了喉咙里,登时憋得脸都红了,他还想找着祝新年吵架,但祝新年压根不理他。

    被直接无视,使得对方一拳打到了软棉花上,有气没处撒,气得气海都乱了,被庄夫子点名批评了一顿。

    “心浮气躁,如果静不下心来的话,就去门外站着吹风吧!”

    祝新年一直阖眼练气,也不知道那人被夫子责备之后是何等模样,直到上午练气课结束之后,才从裴少桥那里听得了几句闲言。

    “哎,你课上跟旁边那小子吵架了?他怎么一直瞪着你?”

    裴少桥即使人在讲桌前,但却心系全班,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的千里眼顺风耳。

    “那家伙叫戚华,亲哥是咸阳兵甲部的人,职位不低,他这人最是争强好斗,以前大家一起斗蛐蛐,他死活都得争第一。”

    显然裴少桥也不是很喜欢戚华,刚说了他几句闲话,走在前面的戚华突然回过头来,怒瞪了裴少桥和祝新年一眼。

    “瞧瞧!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咋的还想比谁眼珠子大啊?!”

    裴少桥毫不客气用双手撑着眼皮瞪了回去,呲着牙道:“看出这人多好强了吧?以前斗蛐蛐谁要是敢赢了他,他就直接踩死谁的蛐蛐,闹起来了就拿他哥做挡箭牌。”

    “那你能忍得了?”

    祝新年笑问:“那可是咸阳城啊,还有能爬到你裴公子头上去的人?”

    裴少桥得意地哼哼道:“我就跟他玩过一次,他输了之后那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懒得理他了。”

    即使戚华的兄长在兵甲部任职,但家世与裴少桥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想来他也是不敢真对裴少桥做什么的。

    “他为何那么好强?修真这种事论的是天资根骨,又不是比谁脾气大。”

    祝新年对这种小男生之间莫名的好胜心表示无法理解,仅仅只是看见祝新年得夫子器重就气成这样,那戚华这一辈子得生多少气啊?

    “他就那德性呗,听说他小时候家里穷得饭都吃不上,处处被人看不起,直到他哥入了兵甲部日子才好起来,据说从那之后他就再也看不得别人高他一等了。”

    倒是个有气性的孩子,只是这气性也太大了,天下高他一等的人不计其数,难道他要把每个人都得罪一遍吗?

    祝新年暗自摇头,与裴少桥一起进了膳堂,远远看见戚华在排队领面饼,裴少桥拿着碗就去了打粥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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