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桥很想操纵木甲试一试,但他还未开始练气筑基,没有灵力,操纵不了机甲。

    少年人的兴致来得快、消散得也快,很快他就对木甲失去了兴趣,提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栖霞峰把公斋定下来吧。”

    此去栖霞峰还有很远的距离,光是过“一线天”就够他们手脚并用爬一会了。

    但好在天工学院的膳堂不止一处,曾笑然应该能在晚饭前找到胖总管。

    事不宜迟,他们这些新生不会腾云驾雾,也不会操纵机甲飞行,只能靠两条腿在太平川各个山头上穿行。

    当他们爬过“一线天”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曾笑然没法跟他们一起去公斋了。

    “我看学生膳堂就在前面,你顺着路上的木牌指引往前走,去找胖总管,让他给你安排个活计,我这边定下公斋之后就来找你。”

    曾笑然有些紧张,他没有在外头做过工,此刻要孤身一人去往陌生的地方,登时慌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别紧张,天工学院的人大多都还是讲道理的,你是去做工的,不是去吃白饭的,他们没理由欺负你。”

    听了祝新年的话,曾笑然点点头,裴少桥拍着胸脯道:“别怕!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把他手脚都……”

    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再随意处置别人了,裴少桥捂着嘴耸了耸肩,道:“总之挨欺负了就说,我们帮你打回去!”

    “知道了,我会自己注意的。”

    曾笑然顺着木牌的指引朝另一条岔路跑去,边跑边回身大喊道:“不早了,你们也快去把公斋定下来吧!”

    过了一线天,太阳在此方向西沉,此时尚未落尽,一轮红日斜挂在天边,漫天红霞如血,此栖霞峰果然名不虚传。

    在山峰上,高低错落着数不尽的阁楼回廊,它们造型精巧,有许多阁楼几乎是悬空在山崖峭壁上的,底下仅靠一根细长木头支撑,便能在崖壁上稳如泰山。

    见到这一幕,祝新年不得不感慨天工学院建造技术之精妙。

    在他们身边,许多新生正扛着大包小包进入公斋,天工学院不允许家属进入,无论是何尊贵的身份,到了这里都得自食其力。

    在家从来没有扛过重物的学生们一路走到此处都快累哭了,每个人都耷拉着脸,一副怨气冲天的模样。

    “还好我聪明,行李都留在学院门口了,等我们定下公斋之后再去拿。”

    祝新年不知道裴少桥是怎么想的,问道:“那你还不是要自己扛?还得多走两遍山路,不累吗?”

    裴少桥理直气壮道:“我可以多组织一些同学帮我搬啊,你也一起帮帮忙呗。”

    祝新年斜睨了他一眼,问:“给钱吗?”

    “给啊!当然给!你开价嘛,只要不让我动手,多少钱都行。”

    裴少桥财大气粗,他是郎中令唯一的独子,父母又都出身显赫世家,万贯家财供他一人挥霍,请几个同学帮忙搬行李能算多大的事?

    他愿意给钱,祝新年自然就愿意帮忙,毕竟以后在天工学院还有的是用钱的地方,提前积攒着以备不时之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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