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曾笑然根本不知道那一声接一声的尖啸声是什么意思,还傻傻站在学院门口抬头张望,下一瞬就被赶来的夫子们按下了。

    夫子们从他身上搜出了入学金章,物证在此,纵使曾笑然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了。

    “你说你是来找人的?找谁,名字报上来!”

    “曾、曾未离!她是我姐姐!”

    夫子们对视一眼,寻来名册在“曾”姓学生中逐一寻找,却并未找到“曾未离”这个名字。

    “你确定你姐姐是我们天工学院的学生?”

    夫子摇头道:“我们整个学院有史以来就没有叫曾未离的女学生。”

    “不可能的!她真的在天工学院!我们村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天工学院,不会错的!”

    夫子拍着手中厚实的名册,提声道:“我这名册更不会错,但凡在天工学院修习过的学生,无论是否中途离校,每个人均有记档,怎么可能独独少了你姐姐的名字?!”

    曾笑然整个人都傻了,父母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来天工学院投奔姐姐,怎么自己好不容易来了,姐姐却不在这里呢?

    “既然你姐姐不在学院中,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就不追究入学金章的事了,你把金章留下,自行下山去吧。”

    “等等!等等!”

    曾笑然赶忙道:“这金章是我哥的!他叫祝新年,你看看他来学院没有?!”

    夫子脸色一变,愠怒道:“又是姐姐又是哥哥的,你家还有多少亲戚跟你说他们在天工学院啊?”

    天工学院是整个大秦、乃至周围数个邻国中最高等的学府,寻常百姓也常会吹嘘自己儿女在天工学院修习,借此在亲朋好友中提升地位。

    但像这孩子这样傻傻跑来找人的还是非常少见的。

    “你说这金章是你哥哥的,他没有金章要怎么入学?”

    夫子摇头道:“人自然是不可能在我们学院中的,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帮你找人,你看看后面,多少人因你耽误了?”

    曾笑然朝后看了一眼,等着入学报道的人大排长龙,他犹豫着往旁边退了半步,却在后面学生上前之时又挤了回来,央求道。

    “求求您了!帮我找一找吧!我父母都在雪灾中冻死了,我带着骨灰来找姐姐的,现在姐姐找不到,哥哥就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求您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朝他投来怜惜的目光,天工学院的夫子也不是铁石心肠,于是再度翻开了名册。

    “祝新年……祝……”

    祝姓少见,千年来天工学院所有姓祝的学生加起来也才薄薄两册竹卷。

    “还是没有,你确定名字是对的吗?”

    “是……是对的吧……”

    曾笑然也不知道祝新年的名字到底是哪三个字,他伸过头去看名册,但因为并未上过几年私塾,许多字他都不认识,也看不出来名册上到底有没有祝新年的名字。

    “什么叫‘是对的吧’?你连你哥哥的名字都不确定吗?”

    夫子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厉声道:“我都跟你说了,你哥哥的入学金章在你手上,即使他真的要来入学,没有金章也是无法报道进校的,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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