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笑然接过面饼大吃起来,又见祝新年将木甲背了起来,连忙问道:“现在就要走吗?不等等看那县尹是什么结果吗?”

    人们都想看到坏人伏诛、痛哭流涕的模样,但作为事件关键人物的祝新年却明白自己不能在此久留。

    “县尹毕竟是大秦官员,此事惊动上层定会派军队前来镇压民乱,虽然法不责众,但我是掀动民愤的头目,一旦被抓罪名不小。”

    曾笑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祝哥留在这里会有被抓的危险,那事不宜迟,赶紧跑吧。

    两人趁着夜色掩映离开了斗拱镇,一口气逃出去二十多里地才终于停下来歇息。

    此刻圆日初升,一抹绯红色的朝霞从山峦尽头亮起。

    曾笑然已经累得不行了,祝新年背着木甲跑路也几乎用尽了力气,两人一起瘫倒在一株掉光了叶子的老槐树下,在清晨的寒风中喘着白雾。

    “应该……应该追不上我们了吧?”

    曾笑然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幸好昨晚下的不是灰雪,不然他整个后背的皮肤都会被灼伤。

    祝新年回头张望了许久,并没有人来追他们。

    其实如果斗拱镇的百姓足够团结、守口如瓶的话,郡守不会那么快得知消息。

    周围几个镇的官员虽然都沆瀣一气,但看斗拱镇闹成这样,估计也不敢去蹚浑水。

    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此刻冷风一吹,祝新年那为国为民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才感觉自己此番有些太引人注目了。

    他的身份特殊,诸国可都还忌惮着那个“天命助秦”的帝王之子,要是被他们知道“天命助秦”的人还有先天甲魂,只怕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来铲除他。

    斗拱镇这一闹,着实是太危险了,一旦被有心人盯上了,他后面的路将会很难走。

    祝新年从怀中掏出了洪儒留给他的那两张朔风符,他原本打算与曾笑然先步行百里,再用朔风符借风前行两百里,这样刚好能顺利到达天工学院。

    现在看来,他们必须尽快离开斗拱镇附近,越远越好,这样即使有人注意到祝新年身份特殊,也难以追上他们。

    那两张纤薄的符箓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祝新年抓了抓头发,忽然意识到洪儒好像没教他怎么使用灵符。

    大概是那位大师兄觉得祝新年天资过人,连使用灵符这种事也可以自学自通。

    “你这是什么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曾笑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道:“我饿了,可以吃一块面饼吗?”

    祝新年确实从县衙中拿了不少面饼,但要是按曾笑然这个速度吃下去,没几天他们就又要饿肚子了。

    他将曾笑然伸过来的手拍开了,规定道:“每日两顿,每顿吃四分之一张饼,再饿就喝水。”

    “四、四分之一?那是多少?”

    祝新年伸手在地上画了个圆,中心画出十字将圆分成四份,指着其中一份道:“这就是四分之一。”

    曾笑然蹲在旁边琢磨半晌,点头道:“哥你真厉害,你是怎么懂这么多东西的?有时候我都感觉你跟我不是一个年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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