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离开、上楼。

    外面还传来打斗的声音,雾气那么重,估计宫欧还没发现来人根本不是宫彧,只是宫彧的障眼法。

    时小念一上楼,就被一只手拉进某个光线阴暗的房间。

    她一进去,头就被那只大掌按住,略带调侃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小念,你可别出卖我啊。”

    时小念有些无奈地拨开头顶上的手,转过身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我要出卖你,你还有时间上楼吗?”

    “我就知道小念你值得信赖。”宫彧低笑一声,伸手将房门关上,走向里边,在一张床上坐下来,扭了扭脖子,“这床不错,比我这段时间睡的舒服多了。”

    “这房间本来就是为你留的,我们还要为你找不来的借口。”时小念站在门口说道,探头借着月光往里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看到宫彧坐在床上,有些瘦了,轮廓被月光微微照到,一头自然卷的短发已经拉直,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似乎将本来深邃的双眼变得平和一些,混血感轻了很多很多,仿佛是个十足的东方人。

    又乔装打扮。

    宫彧真的好喜欢乔装。

    时小念正想着,宫彧开口说道,“我那障眼法骗不了宫欧太久,我就长话短说,我暂时不能和你们走,我要留下来。”

    果然够简短,简明扼要。

    “为什么?”时小念也问得直接。

    “我那次从地下水道出来以后,就混进了兰开斯特的那群保镖群中,后来因为一些变动我到了这里,伊妮德的资料也是我在这里查到的。” 宫彧坐在床上说道。

    时小念点了点头,“这个宫欧猜到了,所以他才会应邀进来找你。两个家族的恩怨已经和平解决了,哥你别再呆在这里了,母亲需要你,宫家也需要你。”

    “还不到时候。”

    “什么?”

    时小念怔住,为什么还不到时候,所有的恩怨都解决了。

    “本来,查到伊妮德的资料我就撤退了,但就在我准备走的那晚,我发现了一件事。” 宫彧低沉地叙述出来。

    “什么事?”时小念有些紧张地问道,向前走了两步。

    宫彧坐在床上,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脖子,缓解疲惫,“我跟踪乔治一个人走到莫娜的墓碑前,他说了一句让我觉得非常匪夷所思的话。”

    “……”

    “他告诉自己死去的女儿,到莫娜死祭一周年之日就是一切灰飞烟灭之时。” 宫彧一字一字说道,每个字都在昏暗的房间里透着寒气。

    明明是宫彧说的话,时小念听着却只觉得背上有些莫名的凉意,“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也觉得古怪吧?” 宫彧道,“所以我留下来查探,还没有查出究竟,但这两天发生闹鬼的事你也看到,苗头已经起来了。”

    “你是说乔治在装神弄鬼?”时小念疑惑地问道。

    在自己女儿的周年祭上做这种事,有这个必要吗?乔治想得到些什么?

    “我不知道。”宫彧摇了摇头,“但在这个周年祭上乔治一定想做些什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也许他就是想来对付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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