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烈走到秘书面前,冷淡地开口。

    “浑蛋!”闻言,秘书立刻气极败坏地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到么?你对兰开斯特的忠心在哪里?你隐瞒不报兰开斯特先生已经给你机会了,你非但没把他们杀死,还让他们走了?”

    “抱歉。”

    洛烈低垂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四根指印明显极了,越来越红。

    “你就是这样道歉的?”

    秘书愤怒地问道。

    洛烈听着,膝盖一弯,在地上跪下,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秘书大手一扬,一群手下立刻冲进洛宅,上上下下地检查,一翻搜索后,手下们朝着秘书摇头,“没有看到人。”

    真的走了。

    “在我兰开斯特的地盘上,你就这么放任宫欧走了!”秘书低眸瞪着洛烈,震怒地吼道,“你知道下次再想杀了宫欧有多难吗?”

    两次!

    两次宫欧一脚踩到他们的地盘上,却都让宫欧给逃了。

    “……”

    洛烈跪在那里,没有说话。

    “你现在还有什么脸去兰开斯特先生面前谈你的忠诚?洛烈,你别忘了,当初你走投无路、一无是处的时候,是我们家族看中你的才华,给了你一口饭吃!你要在外行医,我们也没有阻止,既然你无法为先生分忧解难,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秘书愤怒地冲他说道。

    “请先生处罚。”

    洛烈道。

    “很好!”

    秘书站在那里,目光阴狠,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手杖就朝着他的头狠狠地砸下去。

    “砰!”

    手杖砸向头部发出的声音很响。

    洛烈没有躲避,直接被砸得整个人倒到地上,鲜血从发间直接淌下来,淌进他的眼睛里,染红他的视线。

    洛烈倒在地上,头部疼痛如烈,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都在他眼中慢慢消失。

    全都消失了。

    ……

    这座城市的雾气总是那么重。

    绵绵的小雨在下着,一回到宫家,宫欧便开着车载时小念离开,一直开到一条蜿蜒的路上,宫欧才停下。

    外面下着小雨。

    时小念坐在副驾驶座上,顺着宫欧的视线往前望去,只见远处宫彧一个人站在雨中,他戴着一副皮手套,手上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距离有些远,时小念看不清宫彧的脸,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回来就到这里。

    宫欧将车往前开了开,时小念这才望见宫彧正望着远处的一个方向,可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的身影落寞极了。

    半晌,宫彧弯下腰,时小念才发现他的另一只手上捧着一束鲜花,他将鲜花放在路的中央,就这样站在那里。

    “哥怎么站在马路中央,很危险。”

    时小念不禁说道。

    雨刮器刮着雨水,宫欧坐在驾驶座上,黑眸冷冽地望着宫彧的身影,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嗓音有些冷厉,“或许他就是在等着突然有一辆车撞过来,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告诉自己,他不是在寻死,这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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