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孕生产的痛苦你必须经历十分的话,那我强背也要背剩下的九十分。”农夫说道,双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妻子被他感动得不及,情深款款地看着他。

    宫欧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农夫像是说上瘾了一样,滔滔不绝地道,“二少爷,您也是为人父的人,您说,这种累是不是很幸福很甜蜜,能亲自照顾妻子,陪着她经历每一次胎动、口味变化、产检、腿脚浮肿到最后身子笨重得只能让我抱着走,连洗澡都是我来帮她……”

    农夫越说越收不住口,扬扬洒洒的很是开心,宫欧淡漠地打断他的道,“我没经历过。”

    时小念站在窗外心口又是狠狠一刺。

    “我没经历过。”

    宫欧又重复了一遍。

    他没经历过,他什么都没经历过。

    时小念胎动的时候他没经历过,时小念口味大变的时候他也没有经历过,时小念身子笨重到走路都费事的时候他更没经历过。

    他经历过的是高塔手术室里的那一堆血迹,他经历过的是重逢时她瘦得随时能被风吹走的样子。

    他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

    强背九十分的痛苦?呵,他一分都没有背过,他甚至是一次又一次强加给了时小念一百分的痛苦。

    宫欧的手一下子握紧成拳,黑眸看着他们。

    农夫夫妇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宫欧,宫欧朝他们扬了扬手,冷淡地道,“不用管我,你们像平时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宫欧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是准备今天就耗在农场这里了么?

    “是,二少爷。”

    夫妇两个人离开,继续去田地里忙碌,一开始两人还有些拘束,不时打量向宫欧,但后来见宫欧只是坐着,没有别的意思,夫妇两人也就放松开来,各种秀恩爱。

    妻子不时地端水出去喝。

    农夫在田地里见到一朵漂亮的小花都要跑进来,戴到妻子的头上。

    妻子做好食物送到农夫身边,农夫把自己的帽子给妻子戴,挡住阳光,弯下腰将耳朵贴到她的肚子上,笑得特别开心,那幸福的笑容简直有些刺眼。

    农夫把糕饼递给妻子,妻子吃了一口有点反胃,农夫立刻如临大敌地守着她,又是倒水又是给她扇扇子。

    真是幸福的一对夫妻。

    时小念远远地望着在心里想着,转过眸,只见宫欧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望着农田里的夫妻。

    那样的背影颀长高大,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落寞。

    时小念静静地望着他,他还是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刚开始的那股怒意渐渐淡了下来。

    她忽然觉得,宫欧也并不是像他说的那么讨厌这个孩子的到来。

    可为什么又不让她生下来呢。

    就这样,宫欧站在木屋的门口望着那对夫妻望了好几小时,他望了有多久,时小念站在木屋后面的窗口望着他有多久。

    久到她的腿都有些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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