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静静地站到一旁,宫彧看着罗琪,慢慢绕过办公桌走到罗琪的身旁弯下膝盖跪下来。

    罗琪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良久,她伸出双手抚摸上宫彧的脸,拇指指腹在他脸上轻轻地抚着,抚过他的眉眼,抚过他的鼻梁,颤着声问道,“是你吗?真的是你?”

    为什么这个人和她的儿子长得这么像,怎么会这么像。

    “是我。”宫彧跪在地上说道,任由她抚摸着,“母亲,我回来晚了。”

    听到这话,罗琪的眼泪彻底落了下来,伸手就将宫彧抱进怀里,手牢牢地贴着他的后脑,仿佛一松手,宫彧就会突然消失似的。

    “我儿子,我儿子回来了。”

    罗琪哽咽着说道。

    时小念站在那里,她从来没看到罗琪哭得如此不计形象过,罗琪一直是个美得像副画的女人,优雅,雍容,美丽,可此刻她的脸上全是眼泪。

    忽然,罗琪边哭边打宫彧,一下一下用力地捶在他的身上,“你做人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十几年都不和家里联系,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你这坏孩子。”

    “对不起,母亲。”

    宫彧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任由罗琪打着。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多舍不得你,你怎么能这样。”

    罗琪又哭又骂,打着打着又舍不得地抱紧宫彧。

    查尔斯和封德站在一旁,到此刻查尔斯才认出宫彧,完全已经惊呆了,宫家老爷死了四年,却还用替身活着;宫家大少爷明明活着,却让人以为已经死了十几年。

    ……

    宫彧的归来让罗琪一扫多日来的愁容,又哭又笑的,终于肯让女佣替她梳洗打扮,穿得一身美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宫彧不愧是宫家最能调和关系的大少爷,几句话就惹得罗琪频频笑起来。

    “其余女人都是越活越老,只有母亲是越活越年轻,和我当初离开的时候没有两样。”

    “那个时候我就站在香丽尔大桥上,看着那些女模特走过来,丑得我调头就走。”

    “我这里还有和企鹅的合影,怎么样,拍得还不错吧?”

    宫彧坐在罗琪的身旁,拉着她的手给她讲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讲得绘声绘色的,罗琪微笑着倾听,一双泪湿的眼不转移地凝视着他,不时伸手抚摸他的脸庞,生怕这个突然出现的儿子变成假的。

    时小念和宫欧陪坐在一旁,时小念转眸看向宫欧,他的脸色很难看,一双黑眸一直盯着宫彧和罗琪,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小念抿住唇,伸手去握他的,还没碰到,宫欧将手抽了出来,搭到自己的膝盖上。

    状似无意的一个动作,时小念的心却狠狠一跳,不是滋味。

    “我真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诈死逃生的事,你以前那么安份,比宫欧可安份多了。”罗琪抚摸着宫彧的脸,话是说的埋怨,一双眼睛里却全是母亲对儿子的爱。

    没事就好。

    活着就好。

    “那时候也是年纪小,觉得压力大就想出这样的办法跑了。”宫彧淡淡一笑,温和地道,“现在年纪也大了,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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