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说这话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并没有在和一个小孩子商量,少爷的情况今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赶到船上来了。

    封德那边正要挂电话,就听到宫曜稚嫩却略有威严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听我dad的?”

    “什么?”

    封德愣了下。

    “他说他会赶过去,就一定会赶过去,你为什么不相信他?”宫曜问道,他想相信宫欧,因为宫欧今天也相信了他。

    封德这才明白过来宫曜的意思,宫曜的语气太郑重,郑重得封德感觉不到自己是在和一个小孩子商量,“小少爷的意思是不告诉小念,等少爷醒来?”

    “是。”

    宫曜说道,因为这是宫欧自己的想法。

    “可是少爷从那么高摔下来,又陷入昏迷,一时半会不可能醒过来的。”封德道。

    “我会让他苏醒,请您相信我。”

    宫曜站在病房门口一本正经地说道,黑瞳中透着坚定。

    “……”封德在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道,“那好吧,我暂时先不和小念说清楚了,一切还是照少爷的计划行事。”

    “嗯。”

    宫曜挂掉电话,转过小脸望向病,宫葵已经爬到病上,坐在宫欧的腿上,一头自然卷的长发松散着,她整个人隔着被子趴到宫欧的腿上,小手轻轻拍着,喃喃地道,“dad你快醒,只要你醒了,小葵以后再也不吃糖。”

    阿里莎和保镖站在那里边轻叹一声,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能醒来。

    ……

    时间倒退回几个小时前。

    阳光明媚,时小念坐在车里捧出袋子里的衣服,整个人愣在那里。

    这衣服不是什么华丽的晚礼服,而是制服,服务生的制服,黑色上衣,黑色短裙,红色皮带,再搭配上各种配饰,既不显眼却也漂亮、青春。

    这制服就是那个时候她和唐艺去做服务生时穿的,如果不是那一次,她也不会和宫欧有那么多的交集,一切都是阴错阳差。

    “为什么给我这个衣服?”

    时小念疑惑地看向封德。

    封德笑笑,“你到了就知道了。”

    又是这一句。

    时小念完全不知道宫欧和封德心里打的什么哑谜,车子缓缓驶向海边,这个海边她太熟悉了,因为不久之前她就陪宫欧来过。

    她往窗外一望,好吧,外面的更熟悉。

    只见海边停着庞大的邮轮,就是之前的那一艘,宏伟无比,不少宾客正在上面,蓝天碧海,风光无限。

    “不是说三年举办一次宴会吗,这次时间不准也就算了,又连续召开?”

    时小念不解地询问道。

    开宴会这么好玩啊,隔一段时间就开一次,邮轮开起来不烧钱吗?

    车子稳稳地停在海边,封德迅速下车,替时小念打开车门,时小念拎着袋子下车就见几个保镖站在前面,动作极快地搭起一个临时更衣间,就这么立在沙滩边上。

    “小念,把手机给我,你进去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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