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欧看向她,眼中掠过一抹厉光,喑哑愠怒的声音从喉咙里低吼出来,“是!我就是怪他!他这样算什么?他眼里除了宫家的名望还有什么?他活着的时候就没放过我们,现在死了还是不放过我们!”

    “……”

    时小念被他吼得眼睛一跳。

    “四年,他居然在自己死的时候还想着用替身的办法让自己继续活下去!可不可笑!”宫欧怒声斥道,“说好听是野心,说难听就是自私!他有没有想过母亲,母亲跟他那么多年,他死了还要母亲用他的名义撑着宫家!”

    没有。

    从来没有。

    “我痛恨那个男人,他现在要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我一定揍他!”

    宫欧低吼道。

    那个男人从来没把他们这些家人当一回事,像个疯子一样疯狂要将宫家这棵树培养得茁壮起来,不管他们是不是想要去给这棵大树施土施肥。

    时小念看着他,他这是把这一阵的郁结发泄了出来,她在上跪着,伸出手环住宫欧,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宫爵去世,家人本应该悲伤难过,可宫彧和宫欧都来不及伤心,因为他们要应付宫爵遗留下来的难题。

    宫欧坐在上靠在她的怀中,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嗓音喑哑,“时小念,我这么说是不是很浑蛋?”

    人都已经死了,他身为儿子不遵守遗愿却在这里想方设法去推翻。

    “没有。”时小念轻声说道,低下头在他的发间轻吻一记。

    都说人离世的时候希望能给子女留下丰厚的遗产,好让他们过得宽心,可宫爵的这份遗产带着儿子们的除了沉重还是沉重。

    “时小念。”

    “嗯。”时小念轻声道。

    “我想回去了。”

    宫欧忽然说道,没有刚才的怒意与凌厉,只剩下疲惫。

    听到这话,时小念放开自己的手,跪坐在他面前,双眸认真地注视着他,他的眉宇之间微微皱着。

    “我也是,宫欧。”时小念说道,“我想回国,想回s市了。”

    宫欧深深地盯着她,一双眸子漆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嗓音低沉地道,“如果这次订婚典礼真能顺利举行,我就带你走!”

    “……”

    他能这么轻易放弃?

    时小念看着他没有说话,她太清楚宫欧的性格,他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他不放弃她不觉得有什么,但她担心他被逼到订婚前闹出什么事来。

    他总是能做出一鸣惊人的事来。

    所以,她得在订婚之前想办法突破罗琪这一关,一定要想办法让罗琪回心转意。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相信我会带你走?”

    宫欧拧眉瞪着她。

    “相信。”

    只是不知道那个时间是什么时候了,时小念笑笑,道,“好了,睡觉吧,母亲安排了我们明天试礼服。”

    “我不要试!”宫欧拉起被子,在上躺下来,“一想到那个什么约克,我昨天的饭都能恶心得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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