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来么?”时小念问道,拉着他起来,宫欧太沉了,她拉了两下没拉动。

    宫欧也不配合,她一碰上他,就开始抱着她又亲又啃,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厮咬吮吻着,时小念被吻得差点软进他的怀里。

    “嗯,别,别。”时小念努力挣脱开他,从地上站起来,“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擦擦脸。”

    说着,时小念跑向浴室,放热水拧毛巾,一抬头,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她的脖子上好几个吻痕。

    她的眼神失魂得惊到她自己。

    宫欧。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只是他怕他说出口就应了他以前说的话,他不敢说出口,他害怕他们之间完了。

    原来,他那么害怕。

    既然那么害怕,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冷淡,如果不是她自己想通,现在他们已经彻底分道扬镳了,那他要怎么办?

    傻瓜。

    时小念站在洗手池前,眼睛泛红,蒙着一层水光。

    义父的药还真是神奇,这一晚上,她不止听到宫曜的心里话,还听到了宫欧的。

    等下。

    义父好像说主要成份是酒精一类的东西,双胞胎只吃了一点点就醉成那个样子,宫欧吃下去整整两颗,不仅是mí • qíng 致幻,还算得是大醉。

    大醉。

    时小念猛然想起宫欧喝醉时候的样子,一阵大惊,立刻拿着毛巾冲出去。

    不出所料,只见宫欧坐在钢琴前,整个人拍在钢琴上,眼睛半睁着,脸上淡淡醺红,薄唇张着,“时小念,我想了你四年,我没一天不在想你,你怎么对我那么坏,你这个女人太能折磨人了。”

    一边说,他一边打着钢琴,手指摸着钢琴的棱角,“你脸怎么变方了?”

    “……”

    又来了。

    时小念头疼地抚额,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来,宫欧,擦把脸。”

    宫欧坐起来,眼神飘渺地看向她,然后一把抓过毛巾放在自己的脸上,“时小念,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我是偏执狂你不满意,我变正常了你又不满意,你怎么能这样,你还要怎么样,是不是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

    “宫欧,那是毛巾。”

    时小念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伸手去拿毛巾。

    “别抢我女人!”

    宫欧用力地抓着热毛巾。

    “……”时小念站在那里,伸手去拉他,“来,起来,回上躺着。”

    宫欧站起来,醉得不轻,人晕晕乎乎地跟着时小念往前走,时小念将他扶到上,宫欧压着她一齐倒下去。

    时小念被压得差点将晚饭吐出来,她半躺在上,看着他道,“宫欧,好好躺着。”

    宫欧似乎发觉自己压着她了,于是坐正起来,一双黑眸深情地凝视着她,薄唇微张,“时小念。”

    “我在。”

    时小念柔声应道。

    “我真的很爱你,我从来没有这么爱一个女人过,我只要看到你我就开心。”宫欧看着她道,嗓音喑哑得性感,“你知道么,你在意大利向我求婚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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