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持站在那里。

    “时笛!”

    时小念震惊地睁大眼,朝她冲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时笛躺在地上,胸口的血染湿大衣,她睁着一双眼睛,睫毛颤抖着,还残存着一口气。

    “时笛?时笛你怎么样?”时小念蹲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姐。”

    时笛看到她露出一抹笑容,颤抖着抬起手一把抓住时小念。

    “你怎么样?我带你去看医生。”时小念反握住时笛的手,和时笛之间那么多年的恩恩怨怨到这一刻好像突然变得完全不重要了。

    她只看到时笛满身的血。

    “来。”

    时笛说着话,声音虚弱,鲜血从嘴里渗出来。

    时小念连忙低下头,把耳朵附到时笛的嘴边,视线正触及时笛胸口的大片血迹,那些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他藏、藏得很好,但只、只够一个人,所、所以我出来、来了。”时笛说话颤抖而用力,“别、别告诉他,我、我死了,救、救他,不、不是等你,他不会还留、留下来。”

    时小念听着她吃力的声音,眼睛泛红,声音嘶哑,“好,我答应你。”

    外面的光头走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们。

    “对不起,姐。”时笛抓着她的手,声音含在血水中,“对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信我。”

    时小念用力地点头,“我信,我信,其实很多时候你就是一个小孩子骄纵任性的脾气,我知道的,我都知道,而且,我知道你也受够苦了。”

    她被宫欧扔去贫穷国度活的那一年过得很惨,她都知道。

    闻言,时笛开心地笑了,泪水一下子从眼睛里溢出来,“姐,你真好,小、小时候,我闯祸你都帮我背,其、其实你对我最、最好了。”

    “……”

    时小念闭上眼睛,眼泪淌下脸颊。

    “别、别哭,姐。”时笛吐出一口血,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时小念的手,提着最后一口气道,“我够了,活够了。我好开心,我、我终于像你当、当年一样,照、照顾了失明的千初四、四年,以、以前他都不、不让呢。”

    时小念伸出手将时笛托起来抱进怀里,牢牢地抱住。

    对于时小念的拥抱,时笛笑得更开心了,满脸都是血地靠在她的怀里,双眼凝视着她,目光越来越无神。

    “好想回到小时候,你、你们肯让我和你们一起玩就、就好了。”时笛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一直紧攥着时小念的手垂落下来。

    时小念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手牢牢地抱住时笛,她看着时笛的手垂落到地上。

    “小笛?”时小念低眸呆呆地看着时笛的脸,她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小笛,小笛你醒醒。”

    “……”

    时笛躺在她的怀里再也没开过口。

    死了。

    时笛死了。

    “小笛,姐姐带你玩,一定带着你。”时小念抱着时笛喃喃地说道,眼泪不断地淌下来。

    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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