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只会打那种简单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还要接待外宾,需要庄重一些。”宫欧随意地说道,语气平淡,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只是客观地叙述事实。

    他转身拿起一条领带绕过脖子,修长的手指打着繁复的领带结。

    宫欧照着门边的镜子,没有注意到时小念渐渐落寞下去的眼神。

    ……

    时小念很努力地想去把和宫欧的关系拉近,但宫欧好像并不需要。

    他对他们的未来有规划。

    他很清楚地划分了他们两个人的角色,他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照顾好家里,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奶奶。

    很理所当然的做法,就像每一对夫妻一样,像很多正常恋爱的夫妻一模一样,男主外,女主内。

    很正常。

    正常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和宫欧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相处着,宫欧变正常了,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正常了,不再那么轰轰烈烈,不再非爱即死。

    转眼便是除夕,天气很晴朗的一天。

    画廊前挂着大大的红色中国结,流苏随风飘荡,玻璃门的寻人启示被拆掉,贴着歪歪扭扭的窗花,是宫葵贴的。

    时小念站在店里,穿着厚厚的衣服将墙上的画拆下来,放进包装盒中。

    画廊要准备关掉。

    这些画也要全部收起来。

    宫曜在画廊中央席地而坐,面前放着一张矮桌子,小小的手正握住毛一板一眼地临摹简单的毛字,面无表情,心无旁骛。

    “我的花又要坏了。”

    宫葵跪在桌前的椅子上,小手抱住玻璃小水缸,看着里边飘的花一脸郁闷。

    “小葵,需要我为你讲述几种保养花的方法吗?”

    r宫朝着小葵走过去,低头问道。

    “谢谢r宫,可我想见dad。”

    宫葵抱着小水缸哀声叹气。

    再不送出去她的花就要彻底坏掉了。

    宫葵瘪着嘴巴哀怨得厉害,忽然,她想起什么,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时小念在忙着挂画,宫曜在练习毛字,谁都没注意她。

    宫葵将小水缸往上抱了抱。

    嗯,抱得住。

    她小心翼翼地爬下椅子,手臂用尽力气抱住小水缸往下爬去。

    好累啊。

    宫葵咬着牙,吃力地抱着小水缸蹑手蹑脚地往外,妈妈不让她去打扰爸爸工作,她就去见一眼,把花送给爸爸就好。

    就一眼。

    宫葵弓着腰像个小虾似的走出画廊,被外面的保镖拦住,“小葵小姐,你去哪?”

    “嘘!不要让人听到!”宫葵抱着小水缸小声地说道,“你送我去找dad,不然我叫奶奶辞退你。”

    “小葵小姐。”

    保镖脸上大写的郁闷。

    “走嘛,我抱得好累哦。”宫葵睁大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满脸哀怨地看着他,“我把花送给dad我就回来。”

    “送完就回?”

    保镖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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