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低着身体,时小念靠在他的肩膀上,眼中除了心灰意冷的麻木还是麻木,“他们怎么能做得这么绝,这么狠?他们给我儿子庆祝诞生的礼物就是他父亲娶另一个女人吗?”

    宫家的方式呵。

    狠得这么绝。

    “没事了。”慕千初拥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要为这些人伤神,不值得。”

    时小念看着前方,麻木地说道,“千初,你知道吗,在最初的时候,我曾经奢望过,宫欧会像个救世主一样突然降临,我明明已经被抛弃了,可在那个时候,我还在奢望他会来救我。”

    她那么傻,还奢望着。

    可那个时候,他只是在和莫娜风花雪月而已。

    曾经有个女人叫时小念,他早就忘了,忘得彻底。

    “我真是可笑,千初,我太可笑了,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笑话。”

    “……”

    时小念双手垂在身侧,嘴唇抽了抽,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难受,千初,我好难受。”

    像有什么在她的身体割着,一刀一刀地割着。

    割得她遍体鳞伤。

    她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闻言,慕千初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没事了,都过去了,小念,没人再能伤害到你,如果有那个人,我会和他拼命。”

    “……”

    “相信我,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

    “我难受,我真的难受。”

    “……”

    “我难受。”

    新闻里,还在将两大贵族的联姻做大幅报导。

    时小念发泄不了身上的痛,除了说一句她难受,什么都做不到。

    很久,慕千初听到耳边传来时小念痛苦压抑的呻yin,低低的,那种声音让人听了只剩绝望。

    他更加抱紧她。

    眉疤医生和女佣们站在那里,听着那呻yin声,都莫名地难受起来。

    那声音太绝望了。

    ……

    时小念在几个月里爱上一个黏着她的偏执狂,在短短六天时间里被甩,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被囚禁着,忍受怀孕带来的种种不适和疼痛。

    时间带给人类的是什么,是冷血,还是坚强。

    也许,都是一个意思。

    不管如何,人,总会遇到逆境的。

    在希望中痛苦,在痛苦中绝望,在绝望中麻木,在麻木后……重生。

    重生是件好事。

    只是重生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

    三个月后。

    中国,s市。

    庞大的机场里响着广播的声响,人们或交谈,或走来走去,或焦急地跑着。

    阳光从机场的落地窗投射进来,一束束地落在一张张陌生的脸上。

    机场的咖啡厅里,一个身材纤细的年轻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上翻着一本店里的宣传册,身上穿着一件青花灰色的米兰高定风衣,版型修身,打扮得干净利落,突显气质知性。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的一侧,发间的一枚钻石发夹隐隐约约闪着光亮,指甲涂着涂涂的颜色,翻过一页纸张,手腕上戴着一款瑞士限量款的女式手表,精致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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