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笛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难以相信地看着他,“你真要赶走我?”

    保安们这才明白是要他们赶走时笛,顿时惊呆了。

    赶走慕氏太子妃?

    开玩笑呢吧。

    “你可以选择自己有尊严地离开。”慕千初淡漠地道,转眸看向时小念,“我们走。”

    让时笛当众道歉,她是做不到的,慕千初清楚。

    时小念看了一眼那些八卦脸的员工们,明白自己再和时笛争执下去也只会被当成笑话,便点了点头。

    慕千初欣慰时小念的懂事,冲她微笑,拉着她离开。

    时忠见状哪肯服,一把推开闽秋君震怒着冲过去,保安们立刻上前拦住。

    闽秋君再次摔到地上,想叫时笛扶一把,时笛却只看着慕千初落泪。

    “慕千初你个兔崽子,过河拆桥!”时忠扒在保安身上大声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时小念想往后看去,却被慕千初拉着就走,“小念,别看。”

    她只能跟着慕千初离开。

    时笛绝望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恢复记忆,你就可以一点夫妻情份都不讲了吗?”

    时小念看向慕千初。

    慕千初的脸上只剩冷漠。

    蓦地,慕千初顿住脚步,他回过头,漠然地看向时笛,一字一字道,“我想,没有谁比你更清楚我为什么会这样。”

    “……”

    时笛难以接受地望着他,想要上前,被保安拦下。

    时小念被慕千初拉着往前走去。

    32层。

    慕千初牵着着她的手走进总裁办公室,弯下腰捡起她掉落的包。

    一走进办公室,时小念便抽出自己的手。

    慕千初的手顿时一空,空得他有些不习惯,他看向时小念,时小念有些不太自在地回避他的目光。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冷血无情?”慕千初一眼看穿她的想法。

    “我不喜欢时笛,但我不能否认她说的就是错的。”时小念淡淡地道,一双眼中还含着一点薄薄的泪光。

    毕竟,他和时笛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恢复记忆,就决绝地把时家彻底赶出去,这样的行为的确有点过激。

    “如果你知道我有今天都是拜她所赐,你还会觉得我的所作所为冷血吗?”慕千初苦笑一声反问道。

    “什么意思?”

    时小念站在那里不解地看向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长时间失忆么?”

    时小念摇头。

    “手术创伤确实让我失忆,但只要良善引导我,我是可以记起来的。”慕千初将她的包搁到沙发上,从口袋中拿出药盒,“但你们爸爸从中看到机会,他给我长期用药,还让人给我催眠过几次,让我彻底记不起来,这样他就能掌控我。”

    现在的药他已经换了。

    “……”

    时小念惊愕地睁大眼。

    养父给慕千初用药?

    难怪他手术后那阵,养父都不准她去探望;慕家人又习惯时家照顾慕千初,都不曾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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