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亭问道:“李公子,是否还需要金针?”

    李沐尘道:“不需要。”

    说罢,伸出手来,并指如剑,快速在萧笙身上连点。

    他的手法极快,快到除了白方兴和萧鸣鹤等少数人之外,其他人都看不清。

    而白方兴却越看越是心惊,他看出来了,这不是医术,也不是武术,这分明是极其高明的剑术。

    而且是以气为剑,剑气如微芒,钻入萧笙体内,再以法力引导,把萧笙的脏腑经络作为战场,正在进行一场极其复杂而剧烈的战斗。

    就凭这一手,白方兴别说做到,过去就是想都不曾想到,法术可以这样用。

    萧鸣鹤不会法术,自然就把李沐尘的手法看作真气外放的一种。

    真气外放,化气成刃,虚空斩敌,他也能做到。

    但要真气从指尖释放成微芒,还要控制如此多的微芒精确如针灸一般扎进穴位,他就做不到了。

    萧鸣鹤看得极为认真,犹如学生在看老师的示范。

    白敬亭却是从医术的角度去看李沐尘的动作,每一指下去,对应什么穴位,犹如针灸,扎穴的顺序,有些符合医理,让他深以为然,有些不合常理,让他百思不解,忽又恍然感叹。

    但到后来,李沐尘的手法已经快到他也看不清,只能摇头叹息。

    全场大概只有侯老板,既不懂医术,也不会武术,看着李沐尘的动作,只觉得很帅,而心里则只有一个念头:看上去,是要赢了。

    时间在略显紧张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人们都全神贯注,大气不敢喘地看着李沐尘。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李沐尘五指摊开,手掌平放在萧笙的头顶上方。

    白方兴看见一团黑气从萧笙的头顶冒出来,被李沐尘的掌心牢牢吸附。

    其他人看不见黑气,但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萧笙依然双目紧闭,但脸上的青黑气色却如揭开的面膜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下而上地消失了。

    李沐尘猛地一捏拳。

    人们恍惚间觉得房间里的光线颤动了一下。

    接着,李沐尘就坐在床边不动了。

    无人敢问结果如何,生怕打扰了他。

    等待,似乎很漫长。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突然,床上的萧笙咳嗽了一声。

    萧鸣鹤激动地上前叫道:“爹!”

    身后响起一个比他还要激动的声音:

    “五十八分钟!”

    侯老板举着手机,看见大家用怪异的眼神在看他,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变得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