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凤英走了以后,屋子里陷入了那么短暂的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文学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他凝望着自己的母亲,哽咽道:“妈,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罗佩瑶缓步走到陈文学身边,轻轻搂住儿子的头,脸贴在儿子的额头上,轻声道:“好孩子,是妈妈让你受委屈了,你承受了太多不该你承受的东西。妈妈答应你,以后不逼你了,你不喜欢做陈家的少爷,以后咱不做了。你就做一只自有的小鸟,想飞哪儿就飞哪儿!”

    “不,妈妈!”陈文学抬起头,看着母亲那依然美丽却掩不住岁月痕迹的脸,“我想通了,以前我太任性,常常惹你生气,以后不会了。我本来就是陈家的少爷,为什么要走?我会努力的。从今以后,绝不会让人再看扁我,更不会再让人对您不敬!”

    罗佩瑶紧紧抱住儿子,闭上了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到了陈文学的脸上。母与子的清泪混合在一起,像大地上流淌的甘泉。

    李沐尘站起来,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温暖留在了屋里。

    ……

    潘凤英回到家的时候,陈志虎正疼得在地上打滚。

    “儿子,你怎么啦?儿子!”潘凤英急切地问。

    她想起李沐尘的话,疼痛每天加倍,如果意志力不强,可能撑不过三天。

    “定邦!定邦!”潘凤英着急地问,“黄家怎么说?黄老宗师什么时候来?”

    陈定邦这时候也很着急,但他强做镇定地说:“放心吧,黄家已经答应了,很快就会来的。”

    “定邦,你再打个电话催催,他们要什么条件,就答应他们!”潘凤英说。

    陈定邦无奈,只好又打了个电话。

    当天晚上,黄维龙陪着他的叔叔——已经很久没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大宗师黄祖雄,一起来到了陈家。

    陈定邦是见过黄祖雄的。黄祖雄身上那股强大的宗师气魄,曾经给年轻的陈定邦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然而这一次见面,陈定邦发现,黄祖雄身上那摄人心魄的气势没有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以至于潘凤英悄声问他,这是不是黄祖雄本人?

    黄家当然不至于弄个假的黄祖雄来糊弄人。陈定邦的眼力还是有的,他知道这叫返璞归真,说明黄祖雄的境界已经更上一层楼。这一点,从黄维龙那自信的脸上就能看出来。

    原本以为宗师出手,陈志虎身上封闭的穴道和经络就能顺利打开,可没想到,黄祖雄检查了陈志虎的身体之后,却皱起了眉头,道:

    “气脉闭塞,灵枢扭转,这不是普通的武道手法!是什么人伤了陈公子?”

    陈定邦说:“此人名叫李沐尘,也是个年轻人。听说一直在山里学艺,才出山不久。”

    “知道他的师承吗?”黄祖雄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陈定邦摇头道。

    黄祖雄摇了摇头:“那就难了!”

    “黄老宗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呀!要什么条件,您尽管提!”潘凤英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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