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只有等老爷子醒过来才能清楚了。”李沐尘说。

    “啊,李公子您是说,我爸有救了?”焦十娘兴奋而期待地看着李沐尘。

    “现在还不好说。”李沐尘道,“你父亲的魂,很可能就被困在这地下了。祖宗长埋之地,倒也是不错。只是,这是怎么发生的,就很值得推敲了。我问你,你父亲发病的时候,有谁在他身边?第一个发现的人是谁?”

    “是我三叔。”焦十娘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那天我叔叔打来电话,说我父亲突然晕倒,可能是中风了。我见到父亲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里,除了那时候气色面貌还没那么差之外,其它的就和你今天看到的一样了。李公子,你是说,我叔叔他……”

    李沐尘说:“我只是这么一说。”

    “李公子,既然你说我爸的魂就在这地下,那有没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有。”

    焦十娘听说有办法,兴奋起来,眼神中充满期待地看着李沐尘。

    “这里应该有通往地下的通道,但机关被破坏了,通道已经封闭。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整座墓地挖开。”

    “这……”

    焦十娘一听,眼神就黯淡下去。

    这不是又回到和黄定邦谈判的老路上来了吗。

    然而,冰雪聪明的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莫非,黄定邦想要这块地,就是要挖我家的地宫?”

    李沐尘点头道:“很有可能。”

    “可是,黄定邦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地宫?而且挖开地宫又能得到什么?地宫里有什么,连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自有别人知道。你父亲肯定是一个,除了他,你想想,你家族里还有没有人知道?”

    “三叔……”焦十娘恍然而又震惊,“难道是他……”

    李沐尘不再说话。

    这是他们焦家的事情,他管不着。

    他的任务,是帮焦夜白治病。

    但现在的情况看上去有点复杂,已经超过了治病的范畴。

    他不想被扯进过于复杂的事件当中,因缘纠缠,对修行人不是什么好事。

    山上的风有点凉,吹过来,焦十娘不自觉地抱住了胳膊。

    李沐尘从她的眉眼间,再次感觉到那么一丝熟悉的味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一直觉得你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他问道。

    焦十娘忽而嫣然一笑,说:“当然熟悉啦,小时候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小尘尘呢。”

    李沐尘愣在那里,茫然地“啊?”了一声。

    焦十娘看他那样子,不禁莞尔,道:“你爷爷是不是叫李友全?”

    李沐尘一惊:“你认识我爷爷?”

    焦十娘说:“岂止认识,还很熟呢。快二十年前吧,那时候我们焦家正处于没落的时候,我爸妈在外地创业,我在老家宣城,用现在的话说,叫留守儿童。”

    “当然,我那时也不小了,十几岁,放假的时候,想爸妈了,就想去看他们,结果路上被人贩子给骗了,被卖到了南江。我拼着命逃出来,又被人追上了,是你爷爷救了我。我还在你们家住过一阵呢,那时候,你还不到三岁吧。大家都叫你小尘尘,你就叫我姐姐。你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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