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四下角落里走出几个人来,穿着黑衣,每人手里端着一把弩,箭头闪着森森寒光。

    “我劝你们最好别动。”蔡伟民说,“我这几把弩是为了对付狗的,防止狗发狂伤人,弩箭上抹着氰化钾。我可不希望射在人身上。”

    李沐尘轻轻拉了一下马山,朝他摇了摇头,让他坐下。

    他当然不怕几把弩,但他需要把事情弄清楚。

    至于刀疤六,他已经想好了惩戒的办法。

    蔡伟民问刀疤六:“你说的是真的?”

    刀疤六说:“当然是真的,那娘们在我们那条街上开了个小饭馆,骚气得很。你去打听打听,都认识。”

    蔡伟民眼睛一斜,目光如刀,看向李沐尘。

    李沐尘微微一笑:“刀疤六,你侮辱我没关系,但你侮辱林家,知道后果吗?”

    “林你吗个比!”刀疤六怒道,“你特么是林家的人吗?装大尾巴狼装的挺嗨是吧?”

    “你说我不是,我就不是吗?要不我们打个赌,你敢不敢?”

    “赌什么?”

    “如果我不是林家的女婿,那就是我吹牛,我把舌头割了给你。如果我是,那就说明你眼瞎,你的眼珠子也没用了,挖出来喂狗,怎么样,敢不敢赌?”

    马山听了一惊,心说兄弟这玩的有点大了。

    万一刀疤六没被吓住,真赌起来怎么办?

    他朝周围看了一眼,这地方有两个门,但都有人拿着弩机把守。

    箭头涂了氰化钾,见血封喉。

    想冲出去几乎不可能。

    刀疤六哈哈大笑:“小子,唬我啊!白天让你偷回鸡,偷上瘾了是吧?”

    李沐尘冷冷地看着刀疤六:“那你赌不赌呢?”

    一直坐着看热闹的婺州周老板鼓起掌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比斗狗还好玩。我说蔡老板,你要不要开个盘,让我们也参与一下。竞技精神,重在参与嘛。”

    旁边有人立刻附和道:“就是,这么好玩的事情,光看不过瘾啊。”

    蔡伟民想了想说:“我没问题,只要你们玩得高兴。刀疤六,你怎么说?”

    “赌就赌,我还怕他一个吃软饭的!”

    刀疤六想起白天的事情就来气。

    他认定了李沐尘是在耍诈,想偷鸡。

    蔡伟民点点头说:“行,既然都没意见,那就按你们说好的赌注来。我开个盘,大家玩玩,老规矩,抽水十个点,你们随便xià • zhù 。”

    “我押二十万刀疤六赢,六爷在咱禾城也算是号人物,相信不会骗我们。”

    “我也押刀疤六,五十万。”

    场上总共就十来个人,陆续开始xià • zhù ,大部分把注下在了刀疤六那边。

    刀疤六翘着二郎腿,冷笑着:“小子,想不到吧,想在你六爷面前耍诈,你还嫩点。你现在跪下来叫我一声爷,一会儿割舌头的时候,我麻利点,让你少吃点苦。”

    听他说得这么自信,剩下还没xià • zhù 的人也都或多或少拿出钱来押在了刀疤六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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