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公子,您可千万别生气,晓北他……”徐通已经语无伦次,“那什么,你们在哪儿?我,我马上来!”

    “好,我在钱塘湖滨会所二楼望湖厅等你,不过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李沐尘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徐通站在那里,背脊发凉,心砰砰地就在嗓子眼里跳着。

    这个臭小子,叫他到了南江低调点,tā • mā • de 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位主?

    想起李沐尘电话里说的话,要人家老婆陪酒,还要人家跪下……

    这特么要是有人对徐通这么说,早死八百回了。

    而那位,是徐通也不敢惹,甚至连丝毫惹一下的念头都不敢生出来的主啊!

    这个畜牲!这是要毁了老子一手打下来的江山,毁了徐家几代人的基业啊!

    徐通心里很清楚,李沐尘是在给他机会。

    要不然,儿子这时候早就变成灰了。

    他想给徐晓北打电话,想了想觉得不对味。如果能电话里说,刚才李沐尘把电话给晓北就行了。既然没给,就说明不是想这么玩。

    徐通是老江湖,马上就明白了应该怎么做。

    “半小时……”

    从姑苏到钱塘,开车得三个小时。

    徐通额头冒汗,大喊道:

    “直升机!快!去钱塘!半个小时到不了,全他妈去死!”

    ……

    李沐尘放下电话,全然不在意周围的嘲笑,便安心地拉着林曼卿和丁香到沙发里坐下来。

    “切,还真摇人啊,不是说他很能打吗?”

    “你看他那样子,像能打的吗?估计是吹牛吹出来的。”

    “他又能叫来什么人?还不是林家的人。”

    “林家都自身难保了,会为个没过门的女婿出头,得罪江东徐家?”

    “听说他以前捡破烂的,估计就是那帮人吧。”

    “哦,那可能是丐帮!哈哈哈!”

    周围便一阵哄笑。

    就连徐晓北也笑起来,看着李沐尘,问道:“我很好奇你叫了什么人,不过不管是谁来,也保不住你的腿了。”

    李沐尘不予理会,只管从桌上拿了一颗葡萄,剥了皮,塞到林曼卿嘴里。

    林曼卿何时受过他这种待遇,很不习惯,俏脸微红,但还是张开小嘴吃了。

    就听有人不忿地骂:“舔狗!”

    李沐尘才不在意,又剥了一粒,喂给身边的丁香。

    这下,简直有点群情激愤了。

    “靠,这还有天理吗!”

    “舔狗当道,简直没有王法了!”

    “林曼卿疯了吧,还校花呢,今天我算看清她了!”

    ……

    如果眼神能shā • rén ,李沐尘已经被这群人杀死一万遍。

    李沐尘坦然地坐在那里,时不时给林曼卿喂个樱桃,给丁香剥个红提。

    在一片愤怒、嫉妒的眼神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半个小时临近。

    徐晓北看了看表,说:“李沐尘,时间到了,我给你机会叫人了,一会儿别说我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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