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三人同时一愣。

    李沐尘笑了笑,问道:“我先问一下,和二位岛主同行的应该还有岛上别的兄弟吧,他们情况如何?”

    陆敬山说:“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找到他们的时候,都昏迷在甲板上,救回来以后,其他人陆续醒了,也就没事了,唯独他们两个……”

    李沐尘说:“这就对了。因为其他人不会武功,或者武艺平平,而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宗师,尤其是二岛主,入宗师境界多年,武道一途往前走就是铁壁挡路,无处可去。金陵的朱啸渊曾经和我说过,他入宗师百年,到头来只剩绝望。但其实,由武入道并不难,就像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没有什么稀奇。”

    纪广莱和宁凤全一脸激动,急道:“怎么捅破?”

    李沐尘笑道:“这层窗户纸,外人捅不破,只能由自己捅破。”

    “自己捅?”

    “对,自己捅。关键就是你们的道心。所谓捅破,就是道心生不生得出来的问题。习武和修道,都是在改造我们的身体,区别在于,习武的人不讲心性,武者起于战场,以杀为本,最多就是侠之大者,以杀止杀,所谓武德。而修行入道,就要放下一切,包括过去对武道的执迷。你们现在被海妖之歌侵入灵魂,心脉乱,气海闭,正是放下一切的好机会。”

    纪广莱和宁凤全听得似懂非懂。

    “道理我们明白了,可我们应该怎么做?”

    陆敬山哈哈笑道:“我师弟已经说得够多了,你们两个呀,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与道无缘了。”

    纪广莱和宁凤全对视一眼,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反而多了更多的问题。

    不过大哥发话,他们也不敢再问,只能谢过李沐尘,提心吊胆地各自思索,生怕自己与道无缘。

    恰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有东瀛使节来,要见岛主。

    陆敬山一皱眉:“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身份,为什么事而来?”

    “什么事不清楚,但那人自称代表天照大神皇帝陛下而来。”

    陆敬山一愣,这是代表整个东瀛来的了?

    他微微一笑,拉起李沐尘。

    “走,师弟,咱们去接见接见这位天照大神皇帝陛下的使节,看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李沐尘跟着陆敬山去到北岛。

    原本是该去专门接待贵宾的会议中心的,但陆敬山却拉着李沐尘来到了码头广场,又让人搬了两把椅子,还弄了两把黄罗伞,就摆在广场的牌坊底下。

    李沐尘和他一人一把椅子坐好,头顶是擎开的黄罗伞盖。

    牛日天扛着一把大枪,威风凛凛地站在道旁。

    自他以下,两排保安呈雁行排开,留出中间一条道路。

    李沐尘不禁觉得好笑,这排场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的确是很有些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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