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在心里对自己进行心理建设:

    这是师娘,四舍五入就是他娘,他做儿子的,去看望一下可能生病了的母亲,似乎没有什么,也并不违背秦国的礼法。

    嗯,就是这样!二狗掀开了床幔。

    眼前所见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完颜静并没有穿她往常睡觉会换的亵衣,而是穿着可以出门的白色衣袍,她手腕上缠着一根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扣在床架上。

    完颜静的眼睛是睁着的,瞳孔散大,瞳孔缘是一圈诡异的金色,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鬼怪上了身,正驱使着她离开睡觉的屋子去往某处。

    她挣动的越来越厉害,手腕处是一圈血痕,但她本人却无知无觉一般,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公主自己缠的铁链?这不是信球嘛!”

    二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给铁链扯断。

    “吧更”一声,铁链断了!

    二狗看着失去铁链束缚的完颜静缓缓起身,她面无表情的穿上鞋子,不急不缓的推开房间的门,朝外走去。

    二狗抬手将“完颜静”忘了关的门关上了,这都是昨晚一样的情形。

    白裙、披散的黑发,游荡在王府里,像一个女鬼。

    二狗看着她往湖那边走去,一步一步,每步都是相同的频率,相同的步幅。

    走到湖边,完颜静面对着湖停留了几个呼吸,又转身向临安堂的方向移动。

    这也和昨天一样。

    二狗看着波澜不起的净月湖,若有所思。

    完颜静继续走,路过霍湘的书房、校场、马房、武堂、会客厅,推开了临安堂的门。

    完颜静踢掉鞋子,一脚踩上床沿,另一脚踩在霍湘肚子上,她以霍湘肚子为踏板,迈进了床的里侧,贴着霍湘终于平静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这点和昨晚不一样,昨晚完颜静是直接跨过去的,没有踩霍湘的肚子。

    二狗在霍湘和完颜静的床头看了半响,走出了临安堂。

    张管事抱着一坛酒坐在廊下,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也是昨晚没有的。

    看着张管事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毫不意外的样子,二狗闷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张管事晃了晃手里的酒,指了指天上,道:

    “如此好月,怎能没有酒呢?莫想太多,咱们喝点。”

    二狗没动。

    张管事叹了口气又道:

    “后生仔,这世上,很多事是搞不明白的,搞不明白,就不要废那个脑子了嘛,说明那不是该你搞明白的事儿。”

    “就像老张我,当王府管家七年啦,每个月二十两金子,在管家界可是独一份的高薪,我安生的做着管家该做的事,不该我知道的就不探究,不该我插手的也不去多管闲事,多的一步不做,这才能一直平安的一直当管家。”

    “来来来,坐过来,这可是你师父酿的好酒,我好不容易才偷藏了几坛,自己都舍不得喝呢,今天你小子有福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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