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锻看见何浣溪时,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这是慌张害怕的表现。

    一个人的行为,可以揭示出那个人当时的心里想法。

    哪怕脸上的表情很淡然,但身体下意识的动作行为,是不会骗人的。

    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伪装者。

    何浣溪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去,何锻身旁的天师皱眉道:“这位施主,你——”

    何浣溪打断道:“这位道长,我在跟我的三叔沟通家事,请问道长想要收人成为居士,还得帮忙解决居士的家庭问题吗?”

    天师肃穆道:“我们不会负责解决别人家的家事,但这是道门重地,还请你们不要吵闹喧哗。”

    何浣溪特意转过身子,360°无死角地扫视周围空荡荡的景物一圈,意有所指地说:“只要你不认为我们喧哗,我们就不会喧哗。”

    潜意思是,你这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一个香客都没有。

    何锻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你来这里做什么?”

    何浣溪笑意吟吟:“听说三叔三婶最近撞邪了,我代表我父母,特意前来探望一下你们。”

    她话语一转,“但三叔啊,你有没有听过一位著名国学大师说的一句话。”

    何锻微微握紧了放在身后的拳头,沉声道:“什么话?”

    何浣溪:“所谓功过相抵,都是人们弄出来的骗人玩意。功是功,过是过,天上都是赏罚分明的,不会因为你积累的善功多,就能减轻掉你所犯下的恶。”

    她看着何锻,眼里划过一抹锋芒,一字一句地顿道:“三叔,如果你犯下的罪孽是shā • rén 的罪孽,那是永远不可饶恕的。”

    何锻的心狠狠一跳,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这一瞬,他脸色有些发白。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有些色厉内荏地说,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情绪很激动。

    何浣溪耸了耸肩,凌厉的气势瞬间转换的很轻松,“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我都是从三婶那儿听来的,要不你过去问三婶?三婶说什么……”

    何浣溪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说什么别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何锻,他才是罪魁祸——”

    她话还没说完呢,何锻就脸色大变,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何浣溪悠哉悠哉地看着他跑,不一会儿,何锻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她觑了眼站在一旁的天师,喃喃自语:“都杀了人了,造下这么大的罪孽,居然还想要赎罪,以为什么都能赎罪吗?”

    天师本来就感觉不对劲,再次被何浣溪清楚直白地点了出来,他神色变得有些紧张。

    “什么shā • rén 不shā • rén 啊,刚刚那位施主,哦不是,香客,如果真的shā • rén 了,不是早就会被逮捕起来吗?”

    何浣溪微微一笑:“不知道哦。”

    她补了一句:“但如果没shā • rén ,他也不可能会表现得这么慌张吧?”

    忽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怜悯地说:“我看你还是小心点吧,被shā • rén 犯惦记着的滋味,恐怕不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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