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雨宁却道:“外头默科的人,估计已经被路撒的人替换了。”

    路撒的布局,一开始就是在迷惑默科,外头的人还留着,也是他故意为之,让默科产生一种,一切皆在掌控的错觉。

    现在默科已经被路撒解决,门外守着的人,肯定会被替换。

    果然,他们出了门口,门外的人,见到他们,只是做手势让他们离开,什么都没有多说。

    一行人上了商务车,毛雨宁才和他们说了地下室的事。

    听到路撒竟然布了这么大一盘棋,局中局,他甘愿入默科的局,默科却不知道,他开的局,却入了路撒的棋盘,这等心机城府,手腕能力,m州恐怕再难有第二个人。

    他们有预感,路撒今后的高度,绝对远超默科。

    席严察觉到毛雨宁扭动脚尖的小动作,让她脱下鞋子。

    毛雨宁今天穿的是细高跟,没有穿袜子,走地下室的楼梯时,光着脚下去,此时脚底下厚厚一层污垢。

    席严把撕烂的外套,沾了矿泉水,帮她把脚底擦干净。

    毛雨宁窝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整张脸通红。

    席严把她的脚擦干净后,又把鞋子里头擦了一边,用纸巾擦干净水渍,套到她脚上。

    毛雨宁踩着鞋子,软着嗓音道谢:“谢谢。”

    席严拿了帕子,把手擦干净,取了车上的大衣,披在她身后,低声开口:“下次穿厚点,嗯?”

    车上有暖气,古堡里也有暖气,古堡起火后,室内的电都停了,她就穿着一件礼服,要不是身子底不错,这会儿早就冻失温了。

    毛雨宁见没人注意他们,身子凑了上去,小声开口:“刚刚在地下室,路撒给我披衣服了。”

    席严:“……”

    毛雨宁见他不出声,有点小窃喜,小声解释道:“他就是演戏给默科看的,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席严回想刚刚在地下室,看到路撒的眼神,男人最了解男人,路撒如果对毛雨宁没有意思,也不可能骗过默科。

    不过,毛雨宁对这方面向来比较迟钝,她能轻易看穿路撒的动机,却无法觉察路撒的动心。

    席严:“他的衣服呢?”

    毛雨宁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什么衣服?”

    席严:“他借你的衣服,我给他还回去,顺便和他道谢。”

    毛雨宁盯着他,他的肌肤白皙,是那种晒不黑的冷白色,毫无一点杂质,身上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清冷高如云端,此时不见任何生气,平和的仿若真的只是一件衣服这么简单。

    毛雨宁忍不住道:“你不生气?”

    不对啊。

    按照她演过的剧本剧情,他现在就算不是火冒三丈,也是一张脸黑如锅底,给她甩脸色,狠狠的欺负她,告诉她,他有多在乎她……

    怎么这么平静?

    席严摇头,道:“他喜欢你,是他的事,和咱们没关系,我们就事论事,现在只是一件衣服的事。”

    毛雨宁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有很多道理,大家都能听懂,可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完全不会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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