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情况……」
期栩忍不住发出疑惑，沈桓嫌少会这么直接地表达对一个人厌恶，即便是对墨哲尧他们，最多也是因为她而生出的「敌意」，但从来不会上升到「讨厌」。
「严格算起来，鹊国的通灵者跟已经消失的希族是出自同一源头的，甚至跟前几年的第三格界有些相似，因为发展理念的冲突而分作两派，不过不同的是，第三格界的两派是直接正面冲突，只能存留一派，而希族当初的另一派则直接脱离希族dú • lì 发展，只是知道希族的人尚且不多，了解当时情况的就更少，而这些通灵者也避免跟希族扯上关系，所以只有一些私下偷着接活的人故意编出这样的噱头，实际上他们口中的「希族」是真实存在过的。」
听到这里，期栩差不多理解像鼎哩这样的通灵者跟希族的关系了，不过就只是这样，应该也不至于引得沈桓厌恶吧？
「我之所以讨厌鼎哩，更不如说是抵触这些通灵者，就像当初第三格界分作原则派和激进的一派，第三格界虽然求利，重视人才，有时也会利用一些手段，但向来是有底线和原则的，不会逼迫对方加入，更不会压榨和绑定加入者，而激进的一派则正好相反……」
沈桓说到这顿了一下，随即把话题转向通灵者。
「齐恺他们给你的资料你应该也了解了，这些所谓的通灵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能做出一些违背人伦道德的事，有些例子和场面更是不为寻常人所能接受的，但在鹊国和其他一些接受度比较高的国家却又是合情合理的，我想这应该也是当初他们跟希族完全分离的重要原因，当初希族能够预料到将来可能会面临的灾难，而这些人只求能够生存下来，并不在乎是不是违背伦理道德，会不会为世人难以接受，而相对的，真正的希族则不得已面临举族湮灭的结局……」
至此，期栩才领会到，沈桓对希族的了解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还要深，只不过……沈桓之前似乎有意避免跟她深入讨论希族的事，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选择暂时保留这个疑惑。
「本来第三格界跟通灵者并没有直接冲突，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有一些隐性的交易，但第三格界向来视这个群体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合作的对象，所以也就保持着避而远之的关系，只是鼎哩毕竟是鼎恕的女儿，鼎恕你是知道的，那次变故明面上的始作俑者，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对父女在那次变故中有牵连，但其中必定有通灵者的参与！」
沈桓说到这，笃定的语气让期栩隐隐听出了几丝寒意，即便是强力压制的，除非是入骨的痛恨。
而这股恨意，期栩也差不多能理解来自哪里。
「后来，为了得到更多有关你的消息，也有凌汐为了自己能重回凌族的原因，凌汐去找了鼎哩，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我们都不得而知，但至少知道你是活着的，也因为这样，凌汐才得以完好无损地回道凌族。」
到这里，期栩差不多捋清了当时的状况，看着沈桓似乎有所安慰的模样，她伸手按在他的手腕上。
「谢谢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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