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离别此时正在冯家凹村口上演。

  孩子们还是因为不舍爹爹的离开,哭起了鼻子。

  至于他们早前拍着胸脯说自己是勇敢孩子的画面,显然此时的他们已经选择性遗忘了。

  旁边,绍金姐也很是舍不得,她甚至有种冲动开口说不要出去了,留下来,留在凹里。

  最后她还是没有开口。

  只因为她明白没有一个儿郎愿意一辈子在一个地方待着的,他们总有颗出去见世面的心。

  即便世道不宁,可每一个外出的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唯一的幸运儿,不会有事。

  更何况,孩子们离开的诱因还有生活所迫不得已出去讨生活的那种无奈。

  可能还少不了他们为了美好的明天,而不得不今天外出打拼的一种奋战。

  周九妹看着丈夫冯田哥的一步步走远有些失了魂。

  绍潇湘看着远去的那个人强忍着汹涌而来的泪意。

  前方前胸后背还都背了包裹的,冯田哥冯田玺兄弟俩,他们的心情也不美丽。

  冯田哥到了村口,给家人匆匆说了声再见,是直接拿出赶路的架势,头也不回的往前。

  旁边冯田玺跟他算是不惶想让,在跟家人告别的同一个命题中,任是再坚强的汉子也有片刻脆弱。

  即便如此,兄弟俩还是朝前路大步迈步。

  好汉子,有担当的汉子就该拼劲全身力气打拼出一个天地,备身后的家人栖息玩耍。

  此刻的分别是为了未来每一天的朝朝暮暮。

  类似如此打气兄弟俩才不会停下离开的脚步。

  这些种种,随着时间的过去,冯田哥和冯田玺,他们兄弟的背影是渐离渐远,很快便消失在远方。

  即便如此,绍金姐周九妹绍潇湘冯自学冯自生冯自立她们依旧在村口眺望,不愿离开。

  又站了一会,绍金姐率先开口说回家,其他人跟着也动了。

  绍金姐和周九妹到了家,此时婆媳在堂屋烤火。

  突然,周九妹抽抽鼻头闻到糊味说道:“什么东西糊了?”

  刚刚神色木木的绍金姐听了周九妹的惊呼,人好似才有了活力。

  闻言绍金姐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边,估摸现在的时间,一看知道天色还早,她心里无不感慨:正月十七真是漫长的一个白天。

  你看今天一大早他们在村口告别,后又从村口回来,她回来后放在火盆里烤着的红薯都糊了。

  时间还想还只是过去了点点。

  绍金姐边想边用树枝把火盆里的红薯扒出来,红薯从火堆里滚了出来定住。

  绍金姐从地上捡起红薯,拍了拍红薯表皮的灰烬,之后她在随手一掰,再递上分给周九妹一半。

  周九妹接过婆婆递过来的半个红薯:“也不知道潇湘一个人在隔壁是怎么过呢?”

  此时,她们家里就绍金姐和周九妹两人,绍潇湘是一个人在家。

  至于孩子不在家,是因为他们早上送过爹爹就跟着去老七学堂打卡学习。

  绍金姐听了到是知道绍潇湘大概在干吗,她尽量快地咽下去嘴里正在吃的那点红薯,才说道:“潇湘她大概还在井边搓洗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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