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里古镇。

 这里没有过度的商业渲染,有的是小镇村民制瓷和采茶的日常生活。

 再配上古建筑文化的传承和原始自然的山林气息,让这里的氛围非常的宁静。

 青瓦白墙内,秦飞取出家里存好的几种釉,然后坐在瓷坯前,开始忙碌。

 秦飞先取出蓝色的釉,用画笔在双耳尊上勾勒。

 这种蓝色的釉就是青花瓷的釉,也可以理解为他现在做的就是青花瓷。

 这里是锦德镇,这种蓝色的釉最多,家里也准备了不少。

 白底蓝图本就是最好的搭配,也是人们最喜欢的瓷器的种类之一。

 但秦飞用青花勾勒的,只是瓷器最边缘的轮廓。

 就像是创建了一张画板一样。

 白色的瓷器、蓝色的线条,组成了一个简约的艺术品。

 但他没有再画其它。

 他绘制好青花之后,稍稍晾干,又用透明的釉把瓷器的里里外外涂得均匀。

 釉不能薄、不能厚。

 如果是简单制作,直接把瓷坯浸在釉浆里就行,但秦飞还是喜欢吹釉的方法。

 这样能更好的掌握薄厚。

 他一个人在院子里默默制作着瓷器。

 就像是他曾经在北宋的瓷器工坊一样。

 三件瓷器全部刷釉结束后,秦飞燃起了窑炉。

 时隔900年,他再一次开窑!

 记忆中的炉火还在他的脑海燃烧着。

 那个时候,为了更好的通风散热,许多民间窑炉都建在河边,连成一片。

 等到了开窑的日子,最厉害的瓷器大师会高喊一声:“开窑!”

 之后,江边窑炉里的炉火便熊熊燃烧而起。

 到了晚上,江水中倒映着岸边的炉火,整条江像是烧着了一样。

 那是华夏烧制瓷器最鼎盛的时代。

 那个时候,秦飞就在人群中,望着热火朝天的烧窑场景,听着手艺人们兴奋地呼喊声,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兴奋起来。

 千年窑火,绵延不息。

 到了今天,有更加发达的气窑和电窑,烧火的柴窑已经很少,但还是有一些老一辈的手艺人,更喜欢用柴窑烧制。

 虽说柴窑烧制的成功率要更低,但是由于不确定性,往往会为瓷器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瓷坯入炉,柴火燃烧。

 窑炉内的温度渐渐升起。

 一如九百年前。

 下午时分,爷爷和秦果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已经开窑了吗?”

 爷爷看到院子里冒起来的袅袅炊烟,一进门就问道。

 “嗯,开了,釉我都上好了,做的是青花,用透明釉覆盖。”

 秦飞回应道。

 “这二十件也不知道能成几件,不过只要成五件以上,就能赚回来些了。”秦爱军说了一句。

 闻言,秦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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