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宅子的堂屋里,两边招呼客人用的几张椅子上坐满了人,因他脾气古怪,亦不喜与人来往,平日里朋友就不多,所以只准备了四张椅子。

 此时正主还没来,老酒鬼又不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四人有些心焦,也不知道小语怎么样了,他们把她交给这里的主人之后,就被带到这里,心情,可想而知的焦急。

 此时,宅子的主人正与老酒鬼谈笑着饮酒,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你一杯我一杯,好不惬意的。

 老酒鬼与对面之人碰杯,饮下之后,见着他的但笑不语,重重地叹了一声,抬眼对上他现如深渊般墨黑的双眼,“还在怪我吗?”

 “有什么好怪的呢?”此时的他竟没有之前那副古怪老头的感觉了,反而是温文尔雅,让人忽视了他的外貌,他看着老酒鬼,唇边是轻笑,带点讽刺意味,“怪你封了我的双眼,还是怪你废了我一身筋脉让我手无缚鸡之力?”

 他这么说,老酒鬼愈加愧疚的低下头去,声音中是无数的沧桑,“对不起,当时我不得不这么做,不然鬼帝他……”

 “我知道,所以不是没怪你吗?”语气一转,他开始调笑起老酒鬼来了,“这么久不见,我竟不知你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肆宿啊,抛弃了姓名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肆宿,这个在记忆中很久远的名字了,似乎过了几百年,有似乎过了几千年,在愧疚中,这些年,他如同过了从洪荒到地老天荒那么长的时间,这个名字,也在时间中沉淀了这么久,如同茶一般沉淀下来的苦味,令他陌生又熟悉,回想起来,满腹的酸甜苦辣。

 “呵呵,都快忘了有名字的,不只是我的,缘跹。”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的老酒鬼看着对面的人,笑得意味深长,笑得苦涩,“忘记的,不止是名字,还有样貌,我都快要记不得了……”

 他摇头叹笑着,习惯性的想要用折扇敲敲头的时候,却是手一空,倒也不尴尬,“哈,你总不想让我占便宜,连我想用来反驳的,你都说了,饮酒叙旧让我说些什么呢?”

 “饮酒叙旧,这个叙的也太久远了。”轻轻感叹一声,老酒鬼与他再次碰杯,豪爽笑道,“从前的事总是这般压抑,不如聊聊近况,进来日子过得如何?”

 淡然饮下杯中酒,他眼睛看着某个不自知的家伙,“自然不错,逍遥自在,若是没有某人时不时来光顾一下酒窖就更好了。”

 “额,那个,不喝白不喝嘛。”老酒鬼搔着头,有些尴尬,“不若再说说其他的事,你就整日呆在着宅子里吗?没有出去逛逛。”

 默然,他看着他,墨黑的眼睛无神的盯着老酒鬼,淡淡不语,看得老酒鬼一阵头皮发麻,最后老酒鬼无奈,只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里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我陪你上街行了吧,我陪你一同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心里想着,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他看着老酒鬼,淡淡言道:“出门在外,唤我主人。”

 “是是是,缘跹主人。”这性子还是未变,老酒鬼在心中无奈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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