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散魂丹是我鬼族一直秘而不宣的毒药,中毒的人虽然一时不会毙命,但在沉睡的过程中他的魂魄却会被慢慢地散去,数千年后即便醒来也与废人无异。”

 不等仉溪说完,子墨便跳了起来,“你怎么可以对海皇下这种毒!”

 仉溪叹气,“你同神女汲凤的感情之好天下皆知,你之前往东海跑为的是什么我还能不明白吗?放心,那毒既然是我下的,我自然有办法解了它,只是现在不行,等天下真正太平了再说吧。”

 子墨这才松了口气。

 仉溪终于忍不住了,望着她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现在你就不能夸夸我?”

 子墨回头看他,微笑着诚心说:“谢谢你!”

 仉溪不屑,“没诚意。”

 子墨斜睨着他,只觉得好笑,“你要如何才觉得我够诚意?”

 仉溪凑上来,笑得不怀好意,“真要表现诚意的话,你可以考虑以身相许。”

 子墨丢了个白眼给他,起身朝外走去,“我要去天庭,你要觉得水还没喝够请自便好了。”

 “主人不在家我还在这赖着怎么也说不过去,索性记下好了。”

 仉溪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临到门口又抢前几步堵在子墨身前,强调道:“别忘了你今儿欠我的,下次客人没走主人可不能这样赶客人离开,真是失礼。”

 “知道了,下次你若再来,一准喝水管饱。”

 子离闪身从他身侧挤了出去,跳上金凰,冲仉溪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仉溪望着远去的子墨,颇为不甘地叹气。回头望了眼一分为二的两个院子,突然心情大好,跨上天马扬鞭而去。

 天庭。

 汲昊瞥了瞥神色沉郁的荀渊,呵呵干笑了两声:“仉溪前生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素来狂妄惯了,他的话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荀渊冷哼,“就他,还在我面前掀不起浪花。倒是你,千万别学先帝乱点鸳鸯,子墨是我的妻子,这一事实已不容置疑。不管她现在与我如何闹腾,那都是我夫妻间的事,还没有别人置喙的余地。”

 汲昊清了清嗓子,忙撇清道:“他请我保媒这事,你也看到了,我不没答应吗?您看您,居然连先帝都扯出来了。”

 荀渊面上的神色缓了缓,这才不紧不慢地说:“相较于男欢女爱这些小事,我倒觉得天帝你如今可真要打起精神来,或许接下来发生的才是大事。”

 汲昊收起玩笑,“始神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荀渊沉吟着说:“海皇这一睡便是数千年,整个海族已经分为四海更易于让你掌控,表面来看并无不妥,但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汲昊不以为意,“海皇这一睡,整个海族已经无人可以与神族抗衡,始神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荀渊自顾呡了口茶,淡淡地说:“眼下的海族于你而言虽然不足为患,但是隐藏在帝王星后的那个人没有道理不趁乱行事。”

 汲昊怔了怔,终究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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