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能活几千年又不死的,大抵活得都很寂寞,所以也不知道是由谁兴起的,就有了这个六界中千年才举办一次的论道大会。

 天帝主宰六界之后将六界中的人分了个一二三等,但是在一定程度跟范围内还是相对公平的。至少在这个千年一期的论道大会上,这种公平还是得到了充分体现,因为这个大会六界中所有的人都可以参加。这个所有的人,自然包括六界中最为卑弱的人族。

 要在以前,这样的热闹子墨自然是要去凑一凑的,不过现在,她除了醉心酿酒对其他的事物好像都失去了热情,所以荀渊捏着请帖来问她要不要参加时,她一口就拒绝了。

 荀渊想让她出去走走,便劝说:“我听说妖族还有存活在世的,如果他们听到你重生的消息,或许会趁着千年论道大会这个机会前来找你也不一定,你看要不要去一趟,能遇上最好,遇不上就当散心好了。”

 子墨啜了一口新酒,“遇上了,好让你再杀他们一次。”

 荀渊僵了僵,低声说:“我连六界之尊都放弃了,还杀他们做什么。”

 子墨想了想也是道理,随手斟一杯酒递给荀渊,问:“敢喝吗?”

 荀渊伸手接过,二话没说一口就干了。

 子墨脸色有点变,“酒里有毒。”

 荀渊点头,“我知道。”

 “知道你还喝?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太自信了,觉得这六界中就没人有办法可以治你?”

 子墨用手支着下巴,问得漫不经心。

 荀渊苦笑,“我再强大,终究也是血肉之躯,又怎么可能逃得了一死。六界中人之所以怕我,不过是我的死法跟别人不同而已。别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而我死了却等同于再生,没有人不怕结下永生永世的仇恨,这就是他们都怕我的原因。”

 “是呀,所以我也怕。”

 子墨抛了颗药丸给他,荀渊接过药丸吞下,眸子里竟然溢了欢喜。子墨看了很是碍眼。

 他说:“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怕我,但是你可以不用怕。因为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会给的。”

 子墨一直以为她跟荀渊之间走到今天只剩下仇恨了,没想到前生她费尽心机都听不到的情话,如今在她喂了他毒药之后,他却这么自然地说了,让她一点防备也没有,老脸一下子就变得火辣辣地发烫。

 干咳了一声,子墨尴尬地转移话题,“千年论道大会要下月初才开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今年据说天帝为了照顾人族,将大会的地址改在人族的穹顶。横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与其天天闷在家里,不如我们明天就出发,不用神鸟代步,走水路或者陆路都可以,慢慢地游玩过去,你看怎么样。”

 荀渊虽然早就计划周详了,还是想征求子墨的意见。

 子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参加千年论道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子墨走出房门时荀渊已经一身青衣布衫等在门外了,子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青衣布衫,脸色顿时有点尴尬,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荀渊笑笑,追上几步,将她的包裹接过背在肩上,一前一后出了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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