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狸奴不出门。”

 林暖记得, 苏凉是讲过这首诗的。

 之所以对它特别有印象,是因为她还是还特意说了,“狸奴”就是猫的意思。这首诗, 实际还暗含了作者对猫的喜爱。

 ……结果头一回见苏凉使用, 她就让一个山狲差点把自己撞到头破血流。

 这喜爱, 可有点吓人。

 林暖望着不住晃着脑袋的山狲, 不自觉地耷了下尾巴。

 另一边,苏凉则是毫不手软。封住了两人行动还不够,跟着就是连着两句言灵出口: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无言哽噎, 看灯记得年时节。”

 两句言灵砸下, 这下子, 那两人不光是行动受限,就连言灵也用不出来了。

 这种用来封口的言灵, 效果持续的时间往往相当短, 不过对苏凉来说, 也足够……

 苏凉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 却见那山狲突然抬起了头。

 她的五官皱着,嘴角呲开,似是想发起攻击。但她瞪着的对象却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旁边的林暖。

 苏凉心中一紧,后退一步,刚要施放言灵再做进一步的束缚, 却见那山狲猛地往前一蹿, 冲着他们张大了嘴——

 明明没有声音,苏凉却分明感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怒吼。

 嗷的一声,震得人嗡嗡脑瓜疼。

 苏凉没料到她还有这招,本能地握紧了手里的等离子迷你炮。而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动作, 身旁的林暖却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只见他嘴角一咧,鼻子微皱,在身体微微前倾的刹那,喉咙里蓦地滚出一声咆哮——

 更响、更凶。震耳欲聋,震人心魄。

 得亏苏凉不是仓鼠,不然她这会儿瓜子都吓掉了。

 “……呜。”

 受到那声音的冲击,那山狲明显瑟缩了一下。

 林暖趁胜追击,又低吼了几声,山狲彻底没了叫板的胆量,往后退到了角落里,耳朵往下一耷,又呜一声,不动弹了。

 就连身后的尾巴都软软垂下,拖在地上,尾巴尖还在微微地颤抖。

 林暖则舔了舔唇,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一根尾巴高高竖起,似是颇为得意的样子。

 苏凉:“……”

 这是什么,猫科之间的互撕吗?

 她一时有些傻眼。倒不是被吓到,只是感觉有些微妙。

 ……明明是很有气势的一幕,但不知为啥,苏凉总有种在看两只野猫街头干架的错觉,还是大橘大战金虎斑……

 另一边,林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身体绷直了一下,随即掩饰地咳了一声,故作无意地将尾巴往下收了收,转头看向苏凉:“她暂时不会怎样了。你过去吧。”

 “……嗯。”苏凉点点头,朝着山狲的方向走了两步。后者果真没有再对她发起攻击的意思——当然,也仅限于不再攻击而已。态度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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