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竹点了点头。

 老板娘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此时站在车边的言宇, 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身前的小姑娘身上,觉得这两个人瞧着还算正派。所以她便扭过头, 扬声冲着百米开外的那家裁缝店门口坐着闭目养神的老头喊道:“喂,孙大爷,你过来。”

 头发几乎全白的老头狐疑的睁开眼睛看了过来,然后慢悠悠的从摇椅上站起身,弓着腰走了过来:“怎么了?”

 “这小姑娘过来大厅咱附近有没有一个残疾人协会,我记不太清了,孙大爷您有印象吗?”老板娘笑吟吟的开口问道, 只是眼神乱飘,看起来不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残疾人协会?”老头灰白的眉毛一挑,嗓音沙哑。

 “嗯, 说是在原来的福利院附近。说着说着我还隐约想起来了点, 前两年的确会有人在咱们门前来来回回的, 看着都挺面生的。”老板娘看着神情像是在认真的回忆。

 孙大爷略显浑浊的眼珠闻言直直的望了过来, 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发出了疑问:“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打听这事儿做什么?”

 “是这样的,有个人吧他欠我的钱, 好多年了也不还, 后来干脆就断了联系。我只知道他是这个什么协会的,地址在老市福利院附近, 最近着急用钱呀,只能想办法找了过来。”叶竹说着, 哭丧起了脸,看起来委屈又难过。

 这也是方才她暗自观察了面前两个人反应之后才决定这么说的,若是直接掏出执法证表明身份,对于这些对外人戒备心很重的老街坊来说, 还真未必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深层次的消息。

 果然,理发店的老板娘对她深表同情,老头听到她的这番话竟也没怀疑,还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

 “什么残疾人协会,又不是政府组织的,不过就是一群无所事事的人凑在一起胡搞瞎搞罢了。”老头轻蔑的笑了笑,指向了那栋四层楼:“那块是市福利院,旁边有排小平房你看到了吧,紧挨着福利院的那户就是他们的聚集点。这群人没素质的很,在这的时候把附近弄得乌烟瘴气,没事儿就聚会、开会,搞得跟xie教似的。关键是一聚会就不分白天黑夜,有时候还很吵,后来周围的邻居都投诉嘛,就把他们给赶跑了。”

 叶竹这会儿也明白了,为什么刚刚一问到这个问题,老板娘就变了个表情。原来是周围的街坊们合力把人给撵走了,估摸着是怕有人回来找麻烦什么的,这才略有戒备心。

 “那您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老头许是不忍心看到她扑空,便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上来,两个人往前走了一会儿,老头停在了一家住户前,伸出手敲了敲门。在等待屋中人出来开门的功夫,他还顺便解释道:“这里住着的是那排平房的房主,当年也是他把房子租住去的,或许他知道呢。”

 没出几秒,就有人把门打了开,露出了一张圆脸。对方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看清门外的人后,立马垮起了脸:“孙大爷,您又怎么着了?还是说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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