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想要找人,不太容易。

 通讯方式。

 除了写信,就只有固定电话。

 听到有人找。

 余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东岳。

 果不其然。

 回到电影院前面的电话亭,刚刚接起,就听电话对面传来远方‘表哥’急切又兴奋的声音。

 “表弟!”

 王东岳在对面大喊,“最近怎么样,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兴趣赚一波钱?”

 “赚钱?”

 余天眼前一亮,“当然有兴趣了。表哥,有什么好事儿你就说吧。”

 正所谓。

 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

 自打在春城卖完精品小棉袜后,王东岳的心思也活络开了。

 在余天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他想了许多。

 现在的他。

 不满足于只当个什么副厂长。

 他也把心思放在了义城的小市场上。

 就在前两天。

 他通过自己的关系,联系到了一批头花。

 都是精品。

 且价格实在是不要太便宜。

 其原因。

 还是因为当地的市场竞争激烈。

 再加上他有些人脉。

 所以。

 两千多个头花,他只花了不到三百块钱,便全都买了下来。

 “表哥...”

 余天听完,皱着眉问,“你哪儿来的钱?你的钱,没买房子吗?”

 “啊哈哈!”

 王东岳大笑两声,“买了,但是我还没给钱呢,我和他们签订的两个月后再付款。我说表弟,眼看你赚钱,我总不能眼巴巴的看着吧。对了,那个孙什么来着,那小子给我厂子打电话了,想要买棉袜,我告诉他,说都囤别的货了,他不但不信,还tā • mā • de 臭骂了我一顿,说咱们俩是什么狼狈为奸,不讲江湖道义!”

 “孙恒超...”

 余天淡淡的说,“他鬼迷心窍,想钱想疯了。算了,这件事不提也罢。只是你的头花想怎么卖,不是想运到我这儿来吧?”

 王东岳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他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确认余天有没有时间。

 头花这个东西。

 省城也有。

 但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买来的这些货物,绝对是最新品,最时尚。

 两人很快商定完。

 王东岳那边,今天下午就发货。

 至于钱款。

 余天提出了一个看似不太合理的要求。

 他准备等下次去义城时再给王东岳捎过去,打算把钱留在自己手里用上一段儿时间。

 “没的说。”

 王东岳想都没想,一口答应,“表弟,你该用就用,反正以后我还指着你赚钱呢。不过你这时间,可尽量要缩短一些,别弄的太长。毕竟我这个房子和人家约定的也就是两个月,到了时间不给钱,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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