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不远处的男子拥有半张姣好的面孔,一袭天青色的衣衫长摆拖曳在地,纤细苍白的指尖正在执笔作画。

 乍一看,像一名翩翩有礼公子。

 之所以林三七会感到吃惊,是因为他另外半张脸狰狞丑陋,有一块凹凸不平、泛着永远不能消退的红疤痕。

 男子放下笔,将画了像的纸张缓缓地折起,眸底倒映着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光影,直言道:“他们抓错人了。”

 林三七:???啥玩意儿?

 抓错人了?合着她是个大冤种。

 折起来的纸张握在他手上,越发显得指节分明,男子打量着她身上的杏黄色衣裳,脑海里浮现另一个人。

 忽然,他有种想敲开抓她来的那只邪祟的脑袋看看的冲动,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装满了水。

 抓人还能抓错。

 静默片刻,男子终于再次开口了:“你暂且留在这儿吧,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杀你。”

 林三七从床榻上起来,也在打量着他,商量道:“你抓错人了,又不打算shā • rén ,要不你还是放我走吧。”

 男子笑:“给我一个理由。”

 她立即说:“你不打算杀我。”

 他把折起来的纸张放进宽袖中,摇了摇头:“这个不能算。”

 林三七一一列举道:“我吃得特别多,一个顶两,浪费你家粮食,还不干活,懒得慌,更不爱干净,邋遢。”

 这一番话惹得男子笑容更大,姣好的半张脸如出水芙蓉,只是有疤痕的那张脸看起来则更加狰狞了。

 他道:“你倒是个有趣儿的。”

 她很不要脸:“纯属过奖了。”

 但下一秒,男子还是不同意放她离开,“不过我现在还是不能放你走,等我成婚后吧,那时再放你走。”

 林三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拨开垂在床边的贝壳吊链,上前几步,问:“敢问公子你何时才成婚呢?”

 要是一年也不成婚,她怎么办?

 待在这里发霉?还是别了吧。

 男子略一沉吟,道:“我会在这个月月底成婚,为了大婚能成功地举办、不出差池,过后才会放你自由。”

 林三七又问:“新娘子是谁?”

 他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便与姑娘你无关了,你这几天就好生地在这间房间歇着吧。”

 言罢,男子转身踏出了房间,房门应声快速地合拢,还是沉重无比的石门,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湿。

 一张折纸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是从他袖子里掉出来的,林三七刚才就看见了,但就是没有提醒,如今走过去打开看,看完恍然大悟。

 这上面画的不是别人,正是眉宇间都散发着一股天生傲气不羁的南宫千金,又娇又傲,腰间挂着长鞭。

 石门又开了。

 林三七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回来了,双手乖巧地将纸张奉上,语气非常地虔诚:“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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