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劳烦您了,我自己去就行。”病人垂死挣扎道。

 长睦:“不麻烦,为大家看诊拿药,是医者的本分,跟我来吧。”

 病人一路胆战心惊地跟着长睦走,在沈逸看得见的地方,长睦的神情一直是和颜悦色的。但是刚走到拐角处,她就变了脸色。一把薅住病人的衣襟,把人连拖带拽地拉到药房。

 病人吓得直抽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瞪大眼睛看着长睦,眼里全是恐惧。

 长睦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虽然口气像是在商量,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从现在开始,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不准在我师父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先不说她这一笔勾销是怎么算的,就单单这个‘败坏她的名声’,就足够让人无语至极。

 她本就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女魔头,哪来的好名声?

 可怜病人上次被她打到家里去了,这一次就算她再不讲理,也不敢不听她的。

 能从她手底下活着走出去就行:“我懂了,我再也不敢了。”

 “以后在我师父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诊疗费可以减半。”长睦俯身,吓得病人往后一缩。她拍了拍病人的肩,凝视着他的眼睛说。

 这些威逼利诱的小手段,长睦用得得心应手。不出三日,病人们便齐齐改了口风,在沈逸替他们看诊的时候,他们总会大力夸赞一旁的长睦。

 这么大的改变,沈逸不免生疑,询问长睦:“他们前两天还对你陌生得很,这两天怎么尽念叨你的好?”

 长睦慌张地低头,向沈逸坦白:“这事我一直不敢对师父说,怕师父不同意。他们之所以念及我的好,是因为这几天,我只收了他们一半的诊疗费。”

 说到这长睦更紧张了,立刻补充道:“不过请师父放心,另一半诊疗费我用自己的钱补上了,没有让师父和师哥师姐遭受损失。”

 “原来如此,”沈逸总算明白为何这几天病人们都在说她的好话,原来她这些天一直在帮病人出诊疗费。

 看她紧张成这样,沈逸十分不忍心:“你做的很好,你如此大义,为师自愧不如。”

 长睦赶忙半跪在沈逸脚边,一只手状似无意的搭在他的腿上:“师父不怪我就好,其实我这样做,只是想让病人们赶紧接纳我。我初来乍到,大家都对我生疏的很,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逸羞愧的想,自己每天只顾看诊,竟没有注意到她的处境。病人们不愿相信她,这才迫使她想出如此自损的法子。

 “以后遇上其他不顺心的事,一定要告诉为师。这几天你往里搭了多少钱?为师跟你一起承担。”沈逸问。

 长睦摇头:“没多少钱,师父不用管我。有师父的关心,徒儿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笑容灿烂甜美,在沈逸眼里,只有豆蔻年华的少女,才能绽放出如此天真无邪的笑容。

 一旁的陈乐却在心里直翻白眼,他就没见过这么会演的。

 又隔了几天,长睦原以为,病人们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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