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写给沈逸的求救信,长睦故意没有拦截。她也想早点见到这个胆敢葬了她师父的人。

 “等我抓到他,我一定要挖他的眼掏他的心,把他做成人干,让他永世不得超生!”长睦气得咬牙切齿,她差人查了这个沈逸的来历,原来他也是陈姣姣的相公,难怪这么讨人厌!

 只要是跟陈姣姣扯上关系的人,就没一个顺眼的。

 长睦这人不爱众生,她的爱很狭隘,她只爱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只关心自己在意的人,其他人的生死在她眼里,都是自然法则,听在她耳里,毫无触动。

 她这样的人,跟前世济世为民的芜花和今生舍身取道的沈逸,正好相反。

 行医是她追求荣华富贵的手段,她给人看病,为的是高昂的诊疗费。有了钱,她才能好好享受生活,让身边的人都过得好。

 但是前世的芜花,虽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却过得穷酸无比,每日吃的也是粗茶淡饭,住着漏雨的房子。有些病人,分明给得起诊疗费,却要装出没钱的样子,故意不出诊疗费,芜花也不跟他们计较。

 每次遇上这样的事,长睦都十分生气,恨不得把那些故意不出诊疗费的人眼珠子给抠出来。她去找芜花告状,芜花却说。

 “做人做事,全凭良心。他们本性如此,师父也拿他们没办法。”

 长睦:“怎么没有办法,师父可以不给他们看。”

 芜花摇头:“睦儿你记住,为医者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将病人拒之门外。”

 长睦:“可是他们又不给钱……”

 芜花:“钱只要够用就好,师父不需要那么多钱。再说了,师父也不愿把时间花在这些是非纷争上。”

 长睦扫了一眼芜花空荡荡的家,芜花嘴里的‘够用’,就是不缺衣少食。他每天醉心医学,吃得好不好他不在意,穿着多旧的衣服他也不在意。

 就像他说的,他不愿把时间花在跟那些无赖扯皮上。长睦可就不一样了,她暗中把控着药王谷,从弟子中挑出一批精壮的训练成打手。谁要是再敢骗诊疗费,她就叫弟子暴揍那人一顿,拆了他们的家也要把诊疗费要回来。

 她才不管别人的死活,她就想让师父过得好,她过得好,谷中的弟子也跟着享享福。

 后来,长睦在制毒的路上越走越远,被芜花发现后,师徒俩彻底决裂。

 当初芜花痛心疾首问她:“你为何好好的大夫不当,要去研制毒害人的玩意?”

 长睦的回答是:“师父空有医圣的名号,却处处受人欺负。那些达官贵人对师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权势威逼师父为他们做事。我恨透了那些人!师父分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他们的命,却一片赤诚地为他们治病,他们不但不心怀感激,还要反过来欺压师父……”

 芜花完全无法接受她的说辞:“所以……你就要毒害他们?”

 “对!我就是要世人都知道,我们药王谷不是好惹的!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还是混不吝的泼皮无赖,想跟药王谷打交道,就得有个求人看病的样子。如若不然,我会让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长睦言之凿凿,毫无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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