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500克的体重,陈姣姣减得太艰难了。两天没有吃东西,身边的人还一直劝她吃,闻着饭香味,忍着饥饿吞口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得到药的那一刻,她脚步虚浮地摔在狐影的床头,头晕眼花地呢喃:“终于有药了。”

 那些注射液,其他大夫都没见过,还以为是针灸的一种。但是当他们看到陈姣姣用那些针往狐影的血液里输送药水时,都惊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治疗方式。

 怎么能往血液里掺药水呢?真的没有问题吗?

 苏郁对陈姣姣很信任,非常依赖她,她做什么苏郁都觉得没有问题,只忧心忡忡地对她说:“家主,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帝子救好,我们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陈姣姣沉默的点头,她也觉得,他们欠狐影的实在太多了。

 奕然跟苏郁不同,她的身体非常好,性格稳重不像小孩,倒像是有个大人的灵魂住在她的身体里。

 在苏郁涕泪涟涟,整天只知道哭的时候,奕然总会在一旁提醒她爹爹,该去处理家事了。

 还有奕欢,他受了惊吓,这几天睡觉总是惊厥,醒来就哗哗地掉眼泪,拼命地哭。

 魏夏知道陈姣姣家现在是一团乱,他一直陪着奕欢,晚上孩子被吓醒,就一直在旁边哄他。

 丁沐白也站出来跟着陈洁他们一起料理城中的事,经过这次劫难,受难的百姓,和伤重的士兵都需要有人出面安抚。

 城民们都把丁沐白视作陈姣姣的内人,有他出面安抚百姓,就像陈姣姣亲自出面一样,百姓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陈姣姣下令:“这次劫难中受伤的百姓和伙计,治疗费全都由她出。那些不幸罹难的百姓,每人发放五百两抚恤金也由她一个人出。”

 她这么做,百姓和伙计全都看到了她的诚意。大家更快地从悲伤中脱离出来,收拾好心情,重新开始生活。

 往日繁华、热闹的迪拜城慢慢又回来了。

 狐影在小院里一脸昏睡了十几日,有了陈姣姣的那些药,他的炎症慢慢消下去,体温恢复正常,刀伤也逐渐愈合了。

 奕欢惊厥的次数越来越少,等狐影的病情稳定后,陈姣姣便把他接回了屋,亲自照顾。

 当奕欢第一次见到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狐影时,他惊讶地看着狐影,对陈姣姣说:“娘亲,这个叔叔长得跟我好像。他的头发也是白金色的。”

 陈姣姣笑道:“嗯,我也觉得他跟你长得很像。”

 狐影现在还没醒,她不知道狐影是否想认奕欢,没有告诉奕欢狐影就是他亲爹爹。

 几年不见,宁林语不但武功高了不少,人也成熟了很多。眉宇间的戾气没了,性格也变得温润了。

 他看这个家,连个主事的男人都没有,这段时间,一直默默地操持家事,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苏郁性子软弱,身体不能操劳,又一直被陈姣姣娇惯着,不能独当一面。现在陈姣姣每天守着狐影,家里整天进进出出的全是人,苏郁招呼不了多久,身体就撑不住了。多亏了宁林语,这个大家庭在这种特殊时候,才不至于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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