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话声,狐影竟站在院门口愣住了。他没有跟平民百姓打过交道,因为一直久居高位,也不习惯温声细语、笑容满面地跟寻常人讲话。

 陈姣姣见他一直不答话,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随后高声补充道:“我们是路过的,想在你家讨口水喝。”

 “进来吧,”女主人把院门打开,看他们是两个人,遂问道:“回娘家呀?”

 “不是……”狐影刚说了两个字就被陈姣姣打断了。

 “是的,是回娘家。刚成婚没几天,还不熟悉路呢?”陈姣姣注意到,女子一直在留意狐影的穿着,他是穿得太华丽了。

 “他是……他是异族人,住在沂州西边的高原上,他们那的风土人情跟我们不太一样。”陈姣姣发现不光女主人一直在打量狐影,就连他们家的其他成员也在偷看狐影。

 狐影和女主人的两个相公,都是男人,气度却天差地别。女主人的两个相公举止畏畏缩缩的,连背都不敢挺直,不敢正眼看人。更不敢跟女主人同起同坐。

 但是狐影一个男子,却站在了陈姣姣的前面。如果陈姣姣不解释一句他是异族人,这家人肯定以为狐影不懂规矩。

 “原来如此,难怪他出门连帷帽都不带。抛头露面的如此不守夫道,也只有未被教化的蛮族男子才会如此。”胖胖的女主人,说话的语气虽然很温和,但是每句话都踩在了狐影的痛处。

 陈姣姣怕狐影突然发难,悄悄挡在了狐影前面。

 狐影却什么也没做。

 两人被女主人请进屋,女主人亲自给他们端茶,还招呼他们吃饭。

 他们一家人都热情好客,是淳朴善良的一家人。

 女主人更是一直在跟陈姣姣闲聊,还让家里的男人去给陈姣姣喂马。

 陈姣姣社交能力强,也不拘谨,天南海北地跟女主人一通吹,聊得非常畅快。

 不过女主人突然说起了狐影,原本精神松弛的陈姣姣,瞬间紧张起来。

 “这个帝子真不是东西,好好的帝国,因为他的叛乱,战乱不断,流民成灾。哎,老百姓的日子越发苦了。”

 “嗯……你说得对,不过这事吧,也不能全怪他一人……”陈姣姣瞅了瞅狐影的脸色,见他面色冷硬如铁,在心里替女主人捏了一把汗。

 狐影身手很好,虽然打不过陈姣姣,但是杀女主人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女主人却浑然未觉危险就在自己身边,激烈地反驳陈姣姣:“怎么不怪他?一个男人,不好好嫁人,相妻教子。竟带兵叛离皇族,自立为帝。搅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那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都是被他害的!”

 她这些话,就像利剑一样,一下一下地扎在狐影心上。

 陈姣姣无力反驳,转头去看狐影,发现他脸色惨白,看样子是被女主人的话刺痛了。

 两人休整结束,陈姣姣带着狐影往外走。狐影仍旧沉浸在女主人的指责声中,情绪异常低落。

 他们快出发的时候,女主人因为不满意她家相公给陈姣姣他们的马喂的草料,嫌弃那些草料太差,一脚将那名瘦弱的男子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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