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贺辞一脸懵地看向沈瑶。

 打人的沈瑶也一脸懵地看着贺辞。

 围观的狱卒,也全都是一脸的惊恐。这种事真的前所未有,这么粗的马鞭打在人身上,被打的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他……他们一定是鬼,不对,是神仙,一定是神仙!”躲在沈瑶身后的狱卒,开始语无伦次地喊起来。

 其他狱卒也都跟着点头,表示认可。

 沈瑶是里面最不信邪的,毕竟她从小就认识贺辞,从小就指使贺辞,贺辞要不是人,她早就察觉到了,还会等到今天。

 “你们别怕,他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老男人,以前天天伺候我们,在家给我们洗衣做饭。他怎么可能是神仙。”沈瑶这话的意思是,一个天天伺候别人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神仙。

 陈姣姣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气得直翻白眼。

 沈瑶还真是不懂得感恩,贺辞一个长辈。每天给她洗衣做饭,她还觉得理所当然,好像这一切都是贺辞应该做的。

 陈姣姣从小一个人长大,后来又独自在大城市打拼,她知道做饭洗衣收拾家务,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更别说是替一大家子做饭洗衣收拾家务了。

 贺辞阿爹在沈家的这些年,肯定每天都要做饭洗碗、洗衣打扫。

 每天重复这些事,一做就做了二十几年。吃他饭长大的沈瑶却只拿他当奴仆。被他伺候的一家人没一个人感激他,不拿他当人看。

 难怪他当初会一意孤行地往北走,想来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早就了无生趣了。

 “对,我不是……不是神仙……”贺辞阿爹太老实了,见狱卒害怕,还亲口解释了一句。

 陈姣姣可没这么好脾气,她暗自调动内力,催动内力带起一阵风,阴嗖嗖地在牢狱里游走。

 把牢狱里本就不多的烛火,又灭了一大半。

 这无端而起的风,和刹那间被扑灭的烛火,让牢狱里本就阴森恐怖的氛围变得更加诡异了。

 “鬼啊——”有胆小的狱卒,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嘶喊着跑出了牢狱。

 留下来的,也止不住的发抖,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怎么会这样?”沈瑶被狱卒拿着,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不过她怎么甘心就这么放过贺辞,这可是她利用自己阿爹的清誉,换来的报仇机会。她知道郡守刘馨很快就会厌倦自己的爹爹,如果她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杀了贺辞和沈逸,找回自己的面子。

 等刘馨翻脸的时候,她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如果不把她和她爹杀害沈桂花的事,推到贺辞身上,他们这辈子都回不了沈家村。还有她爹跟刘馨的事,要是被人揭穿了,他们父女这辈子也就完了,沈家村更加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有了这些压力,沈瑶不敢让贺辞继续活着。

 她竟突然暴起,从刑架上取下一块板斧,狰狞地朝贺辞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将板斧砍向贺辞的脖子。

 虽然有流光铠甲的保护,陈姣姣还是吓得心头一紧,迅速将内力集中到手心,一掌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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