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陈姣姣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去够身边的人,手摸到的,却只有一片清冷。

 她猝然从睡梦中惊醒,一时竟分不清,昨晚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还是此时才是一场噩梦。

 于景行人呢?怎么不见了?

 陈姣姣就像起床后不见了父母的孩子,好似丢了全世界。鞋都没穿,就往楼上冲去,她要去看看,于景行是不是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当她惴惴不安地推开于景行的房门,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她悬着的一颗心,变得更加焦灼了。

 她又转身朝楼下冲去,步履焦急,差点绊倒。

 徐五正在灶房给大家做早饭,她一下冲进灶房内,问徐五:“于景行呢?你有没有看到他?”

 徐五摇头:“没有看见。”

 陈姣姣又莽撞地冲进苏郁的房间,苏郁吓得一下缩回了床上:“家主……”

 “于景行呢?他人怎么不见了?”陈姣姣焦急地问苏郁。

 苏郁一脸茫然地摇头,他今天也没见过于景行。

 接下来,陈姣姣把家里所有的房间都翻找了一遍,把家里的每一个都问了一遍。

 不光是于景行,宁林语也不见了。

 “家主,昨天景行不是跟你呆在一起吗?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苏郁提醒陈姣姣道。

 陈姣姣回想起昨天的事,于景行拿着小册子来找自己,自己任性地跟他胡闹,他还哭了。

 当时陈姣姣以为他哭是因为自己勉强他,现在想来,他哭也许是另有隐情。

 陈姣姣转身冲上楼,找到那本小册子,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页面上的字迹已经干透,不过除了墨黑的字迹,还有点点泪痕。

 陈姣姣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这边写边哭,不是诀别就是遗言……

 她现在竟不在乎于景行是否会离开自己,只要他不想寻死,其他的都好说。

 陈姣姣提心吊胆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页面上的纸。

 “自此一别,不道归来。吾负清秋,愧不敢言。”

 念完后,她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还好不是想不开,只是不辞而别。

 沈逸已经去医馆了,苏郁和何慕两人都学识有限,待陈姣姣把于景行留下的离别诗念出来后,他们才知道于景行走了。

 “家主,他能去哪里?”苏郁也跟着紧张起来。

 陈姣姣沉吟片刻道:“应该是被宁林语带走了,现在天下大乱,宁林语深受帝子轻言部师者的教化,肯定已经投靠帝子麾下。只是,不知道他们此去,有没有人护送……”

 陈姣姣的担心写在脸上,于景行没有出过远门,不知道外面有多凶险。

 陈姣姣这段时间为了保护他,把自己手下7千多人,调去了五千多人守着城门。

 来往的货商进城出城只能有一人随行,路上全部由陈姣姣的人护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陈姣姣为了于景行,把整个洛水县都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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