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要脸的玩意,看我不弄死她!”陈姣姣歘的一下站起身,转身就想去找自己的木剑。

 于景行及时拉住了她的手:“家主,不可。”

 “怎么不可了?你忍得了?”陈姣姣不信于景行喜欢跟这个姓杜的女夫子牵扯不清。

 “她可是小小的夫子,我们还有把柄在她手上……”还没等于景行把话说完,陈姣姣就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

 “别跟我扯这些,你就说你是厌烦她这样对你,还是说……你对她也有心……”

 这次轮到于景行着急地出声打断陈姣姣的话:“家主,你在胡说什么,我心里有谁你还不清楚吗?我对她……厌恶至极。”

 陈姣姣现在心里只想着那个可恶的女夫子:“既然讨厌她,就别再受制于她,这些事交给我处理,我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她如果把我才是‘行知’的事传扬出去怎么办?”于景行对这件事非常的在意。

 “传扬出去就传扬出去,正好给你正名了。男子写书怎么了?男子才华横溢、惊才绝艳有什么不好?那些为了巩固女性地位,一味打压男子的女人才有问题。你没有错,不用害怕,公道自在人心,总会有那明理之人,懂得欣赏你的才华。”陈姣姣在郡守府的时候,就已经憋屈得不行了。

 《白日一梦》分明是于景行写的,他却不能享有半点荣誉,还要被人用这件事要挟。陈姣姣偏要看看,这世道到底有多不公。

 “家主,我怕事情闹大了,这世间再无我的容身之地。”于景行满面愁容,眉头紧锁,惶惶不安地看着陈姣姣说。

 陈姣姣此时恨不得为他打下一片安乐盛世,让他能安心创作,不用为杜夫子那样的宵小发愁。

 “景行,我知道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你要记住,我愿意竭尽全力护你周全。如果护不住你,我也愿意与你同甘共苦。”陈姣姣早把他视作家人,就算他心里没有自己,陈姣姣也愿意护着他。

 “家主……”于景行寂灭的内心,因为陈姣姣的话,冒出了点点绿芽。他甚至在这个瞬间,有了放弃自我,永远呆在这个小院里的想法。

 陈姣姣不懂他的挣扎,她此时脑子里充斥的全是杜夫子要挟于景行的话。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女夫子,在人前一副女君子的模样,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勾搭有妇之夫!还勾搭到她陈姣姣头上来了,这绿帽子她可不戴!

 陈姣姣为了揭穿杜夫子的真面目,她忍着恶心把杜夫子写给于景行的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她一开始言辞还很客气,咬文嚼字地写一些酸话,跟于景行套近乎,许诺他,会对他爱护有加。

 后来见于景行不为所动,她急了,最近几天的信,要挟意味特别明显。

 “行知,你一定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我既然能让你出名,就能让你身败名裂。你要是识趣,就该乖乖答应跟我见面。”

 “行知,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过后,你若是还不答应跟我见面,我就把你的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我看你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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