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人都说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喝多少水都没有用。

    张晓蓓和公司负责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让李峋三人带上韩家康先行离开了。

    从公司出来的一刻,冷风侵袭。

    身上出了汗,被风一吹,皮肤收紧。恍惚之间,朱韵竟有种正在蜕皮的错觉。

    李峋低头点了根烟,有些沙哑地说:“走吧,我请客。”

    朱韵疑问为何李峋请客的地点永远是酒吧歌厅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酒吧老板看起来跟李峋很熟,一路说说笑笑。

    他们坐在大厅里面,李峋叫了酒,放到朱韵面前一瓶,在台上乐队震耳欲聋的歌声中冲她喊:“公主!喝酒吗!”

    朱韵一脸死机相。

    李峋看她那表情,大笑,将酒扔过来。

    朱韵连忙接住。

    “这是玻璃不是塑料!”她握着冰凉的瓶身,冲李峋喊:“碎了怎么办!”

    李峋凑过来,眼睛比水凉,比水亮。他一脸嘲讽地看着她,淡淡道:“碎就碎,瞅你这点出息。”

    朱韵恨不得把桌掀了。

    李峋一开就是二十瓶,在桌面上码成一排,然后举起一瓶准备敬酒。其他两人见状,一人拿一瓶,然后三人一起看向朱韵。

    逼良为娼。

    朱韵跟他们一起对瓶喝起来。

    朱韵酒量不好,喝了一瓶就有点晕了,三个男人喝得开开心心,开心得韩家康都哭了出来。

    嗯……

    等等,哭了出来?

    朱韵揉揉脸,起身,李峋和高见鸿也暂时停讲黄笑话。

    韩家康一开始只是小声啜泣,后来可能是发现酒吧暗,背景音乐声还大,哭也没关系,便越来越大声,惨烈得有水漫金山之势。

    朱韵看了李峋他们一眼,李峋冲她一指。

    啥意思?我上呗?

    朱韵叹口气,来到韩家康身边,拍拍他肩膀,说:“学长,没事吧,怎么了?”

    喜极而泣也不至于这个程度。

    韩家康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我明天,要去,要去给导师,搬家。”

    “……………………”

    朱韵分析了一下他话里的逻辑关系。

    哭,搬家。

    难道你暗恋张晓蓓?

    你口味也是很独特啊……

    “还有新项目,手里的课题做都做不完……做不完就不让毕业……”

    原来是这样,朱韵递给他纸巾,韩家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他借着酒力,一股脑地吐苦水。

    “我研究生已经念了三年了,我师兄都四年了,研一整年都没上过课,一直在做导师的横向。师兄的论文卡了那么久,就是不给过,不让毕业。你看看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他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朱韵展示以前的照片。

    朱韵震惊,原来他不是生下来就是骷髅啊。

    “她让我师兄给她代课,整整一年,就给了八百块!还是师兄舔着脸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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