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状态确实很糟糕。
面具之下,嘴唇干裂发白,露来半张脸烧得通红。
她赵嘉彤挪到了长椅上,衣服、毯子裹了几层,捂得严严实实。
赵嘉彤进来就摸了摸她额头,说:“喏,烧得滚烫。”
游惑他们几个大男当然不上手就摸,也不用摸,看一眼就知烧得不轻。
“怎么回事啊?”高齐问。
赵嘉彤回答说:“我哪知,就是纳闷呢。前半夜她还,虽然有点蔫,但聊天说话没什么问题。我既没听见她打喷嚏咳嗽,也没听她说热冷。比我还先睡着,我怕夜里风变大,还特地避过了阳台正风口。”
“那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什么时候事?”
“就刚刚。”
赵嘉彤说:“她不舒服嘛,蜷着就靠过来了。我本来睡得挺沉,做了个噩梦又她一烫,惊醒了,睁眼她就是这样。”
她看着周祺昏睡模样,担心:“说发烧就发烧,又是在考试期,我就担心是不是考试内容。”
“考什么,谁烧得温度高?”高齐咕哝着。
“你别乱打岔,系统虽然越来越……”赵嘉彤比较委婉,没有说什么直白骂话。她用肢体表达了一下,继续说:“但基本法则是遵守。大家都没事,只有周一个发烧,她一定是触发了什么。我就怕这个。”
秦究在屋里走了一圈,一一确认:“床没动?”
赵嘉彤摇头:“没有,她比我还敏感。”
“屋里摆设更改过么?”
“也没有。”
“面具、礼服?”
“没脱过也没摘过。”
“夜里有没有独过门?”
赵嘉彤犹豫了一下:“这我就不知了,但应该没有,谁跟——”
你们似?
她清了清嗓子,及时咽下后半句:“——她胆子不算,但也绝对不大。就算夜里要去卫生间,应该也会叫醒我一去。”
“那就只有晚宴了。”秦究说。
他们其他都很一致,唯一不是周祺没吃东西。
高齐突然说:“会不会是这样——”
“题目说不能违背公爵要求,那个病秧子公爵要求我们享用晚餐,周没碰,所这就是所谓惩罚?”
游惑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不会。”
“为什么?”
“她沾过酒,喝一滴也是喝。”游惑说,“另外题目说是整组惩罚,我没发烧。”
也是。
高齐点了点头:“这就有点费解了。”
找不到源头,他们很难让周祺来。
屋子角落有清水,赵嘉彤浸湿了布巾,掖在周祺额头处,希望能帮她降一点温,码先醒过来。
但周祺就像是陷入昏迷一样,不论是叫她还是拍她,丝毫没有要睁眼意思……
哼哼都没有。
说话间,阳台上有传来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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