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宣读圣旨的声音多了几分铿锵,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

 在他宣读圣旨的时候,已经有侍从开始一个个的给将士们倒酒了。

 圣旨读完,众人起身。

 萧玦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楼衍,笑着说了一句:“辛苦了。”

 “多谢殿下,”楼衍伸手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好!”萧玦伸手拍了拍楼衍的肩膀,朗声道,“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

 楼衍没接他的话。

 萧玦一把将人搂过,带着人往城内走:“走,跟我回去,父皇他老人家已经在勤政殿等你了。”

 楼衍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大军,元楚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冲他摆摆手,说:“去吧,剩下的我来安排。”

 楼衍这才回头继续跟着太子往前走。

 这一点小小的插曲,却让太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

 他微眯着眼睛看了楼衍一眼,淡淡的道:“这些将士们都是为国征战的功臣,我自然会好好的安顿他们。你刚刚那样,是信不过我吗?”

 楼衍淡淡的道:“他们随我出生入死,我必须为他们负责,并非信不过殿下。”

 萧玦冷笑一声,说:“你最好是。”

 楼衍不吭声。

 萧玦对他的沉默已经习惯了。

 反正从认识这个人的那一天起,楼衍就一副三棍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样子。那张嘴存在的作用除了吃就剩下喘气了,说话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加功能罢了。

 ——

 在楼衍进宫的同时,一辆马车低调的入了城,朝着秦家去了。

 秦蓁仍旧从侧门入府,谁知一进门就被逮个正着。

 萧羽插着腰,瞪着一双眼睛,凉凉的道:“可算让我逮着你了。”

 秦蓁:“……”

 “说吧,除夕当夜就不见人影,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干什么了,见什么人了?”萧羽冷飕飕的说,“一五一十的,都给我交代清楚。”

 秦蓁嘴角抽了抽,沉默了好半晌,才说:“尊贵的公主殿下,你今天是在闹哪出?”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萧羽翻了个白眼,沉声说,“长嫂如母知不知道?我现在是在管教你,你给我严肃一点。”

 秦蓁轻轻咳嗽两声,试图讨好:“你看,咱两都这么熟了,有些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吧?”

 “我倒是想算了,”萧羽压低声音,悠悠的道,“可你大哥发了话,对于你这种夜不归宿的行为,必须好好教育。你也知道的,我对你大哥可是言听计从,他的话我不能不听。”

 话说完,萧羽一秒变脸,又是那副严肃的长嫂模样,指着秦蓁说:“你还不快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秦蓁嘴角抽了抽,暗道:你堂堂公主殿下被夫君吃的死死的,面子何在,尊严何在?

 想了想,秦蓁只好说:“除夕夜时突然犯了头疼,便去了灵锦庙拜佛,这些时日都住在灵锦庙的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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