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称姐妹,不提主仆,顿时让颜语红了眼眶。

 “小姐……”颜语更咽着,低声喊了一句秦蓁,一如当初在龙虎山上一样。

 秦蓁伸手摸摸颜语的脑袋,说:“等着吧,我会让你如愿的。”

 说罢,起身离开,转身出了府。

 她穿了一身男装,大摇大摆的穿过街市,直奔万艳楼。

 是的,她一个女儿家,去逛青楼了。

 一进门,戴着大红花的老鸨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公子大驾光临啊!”

 秦蓁脸上带着笑,直接往老鸨的前胸塞了一锭银子,调笑道:“几日不见,妈妈可是想我了?”

 动作熟练,调笑的语气更是拿捏的恰到好处,一看就知道没少来。

 老鸨的脸笑出了花:“想想想,可想死秦公子了。”

 秦蓁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红雪姑娘呢?”

 “没良心的,”老鸨斜睨她一眼,说:“一边问我想不想你,一边却只念着红雪姑娘。”

 秦蓁笑了几声,安抚道:“妈妈在我心里,无时无刻都在。”

 老鸨推她一下,笑眯眯的说:“就你这小嘴抹了蜜,专会说甜言蜜语。”

 说罢,带着秦蓁到了红雪的房门前,说:“萧公子也在里面呢,刚来不久。”

 秦蓁:“没事儿,我们一块儿玩。”

 老鸨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秦蓁,说:“知道你们关系好了。”

 她推开房门,等秦蓁进去了,才又将房门关上,还不忘隔着房门嘱咐:“秦公子有什么吩咐,喊一声便是。”

 秦蓁随口应下,抬脚进了内室。

 屋子里,红雪正在抚琴。

 萧遥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拎着一壶酒,半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秦蓁走过去,抬手将萧遥手里的酒壶抢过来灌了一口。

 “哎哎哎,我的酒!”萧遥睁开眼,着急的道:“这酒可是我去父皇的库房里翻出来的,贵的很。哎呀,你少点喝,你这样牛饮,怎能尝到酒味儿?”

 秦蓁又灌了一口,这才重新将酒壶扔给萧遥。

 萧遥一晃,酒少了大半,顿时一脸痛心:“你、你可真是……这么好的酒给你喝,可真是浪费!”

 “矫情!”秦蓁翻了个白眼,说:“酒不就是拿来喝的?”

 “跟你说不清楚!”萧遥气道:“那些人说的对,你就是没见识,野蛮人。”

 秦蓁冷笑一声:“你包姑娘的银子还是我这个野蛮人的呢,你还给我?”

 萧遥神色一顿,随后立刻露出一张笑脸来:“都是朋友,说什么还不还的?”

 他看一眼红雪,又说:“这银子拿来包红雪,那不是为了保住红雪的清白吗?你也不愿意红雪一个好姑娘被毁了是不是?”

 秦蓁嗤笑:“你这么怜香惜玉,你倒是自己掏钱,别来找我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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