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死了。

 这个消息落入其他宗亲的耳中,顿时涌起千层浪,徽王、泸溪王、善化王、乐安王皆心忧不已,不敢抵抗,向前来抓捕他们的锦衣卫束手而降。

 四王被抓入锦衣卫诏狱后,锦衣卫便在他们的府中掘地三尺搜查证据,并对四人进行审讯,他们都是从小娇生惯养,就算国破家亡后也没有吃过多少苦,因此在面对锦衣卫的严刑逼问下,他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将一切供了出来,当然为了保住自己全家老小的命,他们将一切罪名都归结到死去的韩王身上。

 长沙王朱璟湲也是如此,即便韩王是他的胞兄,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还是和其他宗亲一样谎称是韩王主使并胁迫他加入,他对朝廷是半点异心都没有。

 锦衣卫虽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但主要的证据都在韩王府的那场大火中焚毁,其他几个宗亲家里的书信也都没有留下,他们便只能就此作罢,将整理好的供词交给李元胤,再由他亲手交给苏言。

 苏言看完这些供词后,对这些涉案宗亲的下限之低有了新的认识。

 “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苏言冷笑着说道,一旁的李元胤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以臣之见,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们在其中出力多少,但此事事关重大,若不严惩,很有可能让更多人有恃无恐,对您出手。”

 “你说的不错。”苏言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元胤仿佛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拟诏吧。”苏言对着站在一侧的管嗣裘说道,后者连忙上前,拿起笔墨做好准备。

 “徽王朱常渰、长沙王朱璟湲、泸溪王朱慈爌、善化王朱禋潬、乐安王朱议濬参与刺杀朝廷监国,罪不容赦,按大明律本应凌迟处死,但孤有好生之德,念其为皇室宗亲,免其死罪,活罪难逃,除籍夺爵,家产充公,发配云南。”

 听着苏言的话,管嗣裘的笔在半空停顿了片刻,但还是刷刷写了下来。

 诏令盖上监国印以后,便被直接传告天下,诏狱内的五位宗亲听后皆痛哭流涕,他们这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要是被发配云南偏远之地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苏言在诏令发布以后,私下召见了王元用,命其亲自押送,等到了偏僻的地方后,再将那五个宗亲和他们的家人一并处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这是想要针对他的下场,他们必须要死。

 这场刺杀案的主谋韩王也没能逃过,即便他已经葬身大火,苏言还是命人将他的尸体从火场里找了出来,他直接对韩王进行除籍,再将他的尸首挫骨扬灰,洒在长江之内。

 因为证据确凿,少数心向朱明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顿首叹息这群宗室的不争气,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在涉事宗亲及其家人被锦衣卫押送着哭喊着离开南京的第二天早朝,内阁首辅许赫联名内阁次辅、户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江南巡抚等一干重臣及朝中上百名官员联名上书劝谏苏言进位登基,主掌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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