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凌洲翻来覆去都没睡好。

 一闭眼就是一片白花花。

 睁眼,再闭眼,就是一双闪着光芒的蓝眸,以及那句既清冷又黏糊的“兔兔!抱抱!”

 当初重伤浑身疼得睡不着的时候, 凌洲都没有这么难熬过。

 好不容易有点困意了, 突然,巨大的一声“哐嘡”, 他又给惊醒了。

 凌洲揉着太阳穴打开了床头灯, 然后懵了。

 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睡在床上的宁司谕, 现在,在……地上?

 不对, 应该说,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床, 会突然塌了???

 凌洲懵逼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再一看,那床单下的床板塌得还是不规则的形状,扭扭曲曲的, 差不多刚好是绕着宁司谕一圈再稍微大点。

 至于某人, 还睡得香甜, 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凌洲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现在时间刚过凌晨一点, 房间里一共两张床, 塌了一个, 他的床总归是要让给宁司谕睡的,那他是和他一起挤一挤?还是去外面的小客厅去沙发上凑活一晚?

 凌洲边犹豫边把宁司谕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宁司谕的睡姿很乖, 人侧睡着, 手放在脸旁, 一晚上除了偶尔翻身,基本上睡下去是什么样,醒来就还是什么样。

 所以,这会儿凌洲把宁司谕连着被子一起放到自己床上后,他拱了两下就不动了。

 而凌洲就发现床的另外半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再多放一个自己。

 短暂的挣扎后,想着刚才在浴室里遭受的“无妄之灾”,凌洲决定不委屈自己。

 于是,宁司谕这一晚上的梦里,都是香香甜甜的兔兔。

 宁司谕美美地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白色的墙壁,思绪还没清醒,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声。

 如果每天都能像梦里一样尽情地Rua兔兔就好了。

 对了,昨天他还没机会向兔兔提冠军礼物的内容呢,他得再想想要什么东西,才能不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

 不过现在,得先起床收拾东西了,今天可就要出发去首都星了。

 宁司谕这么想着,就准备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他刚想要转身,就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

 嗯?

 愣神间,束缚住自己腰部的东西又收紧了一些,同时一道热气喷在了他的后脖子处。

 人?

 宁司谕猛地睁大了眼睛,浑身肌肉瞬间紧绷。

 怎么回事!

 他僵硬着不敢动,而那些因为酒精被暂时遗忘的记忆一股脑地涌向了他的大脑。

 ‘快开门,我们一起洗香香。’

 ‘兔兔!抱抱!’

 ‘抓住你啦!’

 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宁司谕的脑海中。

 嘶。

 宁司谕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他们宁家人不是酒量很好的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