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沅知道她哥是故意在帮她,打散迟鹰的烂桃花,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喜欢一个人啊,每时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

 苏渺从来不会像其他女生一眼明目张胆地望迟鹰,只在他离开教室的时候,十分小心地瞥一眼。

 迟鹰去了班级储物室,脱下了校服外套,随手塞进柜子里。

 他里面直接是一件鲜红的篮球衫,透着一股子盛夏的燥热气,篮球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旋转着,脸上挂着懒散的笑,跟几个少年说着话,一起朝操场走去。

 秦思沅心情一直不太好,即便秦斯阳约了迟鹰去打球,她也恹恹的,提不起兴趣去看。

 看有什么用,看他的女生那么多,他正眼都不会给一个。

 烦死了。

 秦思沅烦闷转过头,却见苏渺好像也望着少年经过窗边的身影。

 抽回视线的刹那间,眼神和秦思沅撞了个正着。

 女生之间有时候不需要言语交流,一个眼神,任何心事昭然若揭。

 秦思沅顿时感到被冒犯。

 其他女孩就算了,她怎么敢……

 长久以来积攒的怨愤,再加上这几天心情的烦闷,一下子像找到了喷发口。

 她气势汹汹地朝着苏渺走了过来。

 苏渺连忙将刚刚用过的毛笔装回书包里,准备离开,避一避风头。

 秦思沅眼疾手快,夺过了她手里的笔:“闲云堂的毛笔啊,不便宜吧,我哥给你买的?”

 “不是,我自己的。”

 “放屁!你绝对在勾引我哥!”

 “没有。”

 女生们本来都背着书包走出教室了,听到教室有动静,立马又折了回来,立在墙边看好戏。

 这时候,秦思沅身边最好的闺蜜杨依依戳了戳她的手肘,提醒她毛笔顶端的刻字。

 秦思沅定睛一看,发现毛笔顶端赫然刻着一个令她心跳加速的字——

 “鹰”

 原本只想嘲讽几句,但看到这个字之后,秦思沅骤然变了脸色:“你太不要脸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们怎么都这么会勾引男人,还把人家名字刻在笔上面,我要吐了我。”

 “我没有。”

 杨依依仍旧提醒秦思沅:“她这笔,和迟鹰是同一个牌子,不会是…偷的吧。”

 秦思沅顿时想起来,昨天看迟鹰用小刀给新毛笔刻字,很显然,这支笔属于迟鹰。

 她顿时情绪放松了下来,冷笑道:“豁,原来是偷的,从北溪一中偷到我们嘉淇私高来了。”

 苏渺压着起伏的情绪,沉声道:“我再说一遍,这笔是我买的,不是偷的。”

 “这笔明显都用旧了,你可别说你买的迟鹰的二手货。”杨依依和秦思沅一唱一和,“谁都知道,他私人的东西从来不让别人碰,丢了都不会给你。”

 “小偷就是小偷。”秦思沅抱着手臂,鄙薄道,“听说你以前在北溪一中,偷人家的卫生巾,这次又偷笔,这叫什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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