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布兰迪并不因此而觉得焦虑,因为他知道,至少在这个阶段,达奇还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成员,从他之前被抓到瓦伦丁的监狱里时,达奇叫上了帮派当时能动用的所有战力跑来救他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既然没有新消息,那就是没有新动向,既然如此,那么最后应当去哪里找他们,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玛蒂似乎并不想让他离开,尽管这段时间里,因为布兰迪,她多生了不少闲气,但是她依旧不遗余力地每天编出不同的理由挽留他。

 玛蒂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聪明女孩,而是一个已经在尚且短暂的人生中接连经历了两位至亲之人的死亡,对于与死亡类似的永别,她的感觉非常敏锐。

 就在这个当口,一封没有印戳的信件被一个经常在瓦伦丁街面上游荡的小乞丐带到了布兰迪的面前。

 首先吸引了布兰迪注意的,就是信封上的署名。塔西佗•基尔戈,了解这个名字的实际含义的人,都和范德林德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这个时候,这样一封信对于布兰迪的冲击,可想而知。

 拆开信封,布兰迪将上面短短的两句话仔细阅读了两三遍才将信件连带着信封一起点燃扔进壁炉里,思索片刻后,最终还是决定走一趟。

 玛蒂对此先是略微有些紧张,而当她注意到布兰迪并没有收拾自己的行李时,才勉强放下了心。

 离开了玛蒂的家,布兰迪并没有立刻去寄信人约定的地方,而是先去马厩将绝影牵了出来,然后来到了早已经改头换面了一个多月的瓦伦丁枪械铺。

 推开已经从里到外修缮一新的枪械铺的店门,布兰迪发现,整间店面唯一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的,就是此时正站在柜台后的老板了。

 只不过,这位老板此时可没有一贯的专业和从容,而是一副因为过分焦急而陷入焦虑的神色。

 “欢迎光临米勒枪械铺,先生,”见到有人推开店门,他习惯性地说出了欢迎的话语,当他注意到来人正是他一直等待的人时,他立刻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握住了布兰迪的手,“啊,芒尼先生,我终于等到您了,只要您来了就好了,这件事情终于有办法了……”

 “好啦,我亲爱的先生,请先冷静,”布兰迪握了握老板全是手汗的手后抽回了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掏出放在裤兜里的白色手帕擦手,一边说,“我想你现在应该需要一杯咖啡冷静一下,需要我来帮你吗?”

 “哦,不需要,不需要,我自己已经有准备了,谢谢您的好意,芒尼先生。”枪械铺老板说着,先是走到门口,将歇业的牌子挂到门外,然后紧锁屋门,快步走到柜台后,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将一整杯咖啡喝得干干净净后,老板终于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布兰迪则抱着手臂看着老板,见他似乎平静了些许,便开口道:“好啦,我觉得现在您可以告诉我,用塔西佗•基尔戈这个名字把我叫到这里来的原因了吧?”

 “当然可以,芒尼先生,”枪械铺老板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吐出一口浊气,说,“马修斯先生离开前曾经嘱咐我,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不要联系塔西佗•基尔戈这个名字,更不要用这个名字去联系帮派的其他人,不过,现在我确实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而且还是必须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解决,思来想去,现在只有您是最容易联系到的,我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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