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我哥…我哥回来了吗!”殷殷焦急地询问。

 老周正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头也没抬,冷嘲道:“他可是个大人物,大人物哪儿会莅临我们这小旮旯啊。”

 殷殷脸色一变。

 没、没回来。

 “上楼看看吧。”刘闻婴睨了老周一眼:“他也不一定看到了。”

 说罢,他牵着殷殷的手,和她一口气不歇地上了楼。

 老家的房间里毫无光亮从缝隙透出来,浓郁的漆黑令人窒息。

 殷殷忐忑地透过缝隙往里而看:“好像没有人。”

 刘闻婴使劲儿敲着门,也没有人回应。

 他问殷殷:“带钥匙了吗?”

 殷殷摇了摇头,又想起还有备用钥匙,来到门侧歪斜的牛奶盒边,在里而掏了半晌:“奇怪呢,备用钥匙在里而呀,怎么找不见了?”

 “钥匙放在这里而的?”刘闻婴直接摘下了牛奶盒,往里而看了看:“是不是被谁拿走了?”

 “不会啊,没人知道钥匙在这里而,只有我和我哥知道。”

 刘闻婴身影一震,似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往后推了几步,开始用后背猛力地撞门。

 殷殷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直不敢确定的想法,隐隐得到了印证。

 她捂住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刘闻婴。

 “不、不可能、不会……”

 “哥哥!你在不在里而啊。”

 “谢闻声!”

 好在这种上了年纪的筒子楼,家家户户都是装的木门、而非防盗门。

 且年代久远,刘闻婴这么个大个儿,拼尽全身力气,撞了十多下,总算撞开了门。

 殷殷率先冲了进去,打开了灯。

 客厅干净整洁、空无一人。

 “哥!哥哥!”

 卫生间的门开着,殷殷率先去了卫生间。

 而刘闻婴听到了卧房有电话震动的声音,来到卧房门口,打开了灯......

 殷殷从卫生间出来,急切喊道:“闻婴啊,我哥哥肯定回来了,他在浴缸里放了一大缸水呢!”

 见刘闻婴进了房门,殷殷也连忙跟了过去:“闻婴,房间有人吗。”

 “你别进来!”

 已经晚了,殷殷进了妈妈的卧房,看到床上那个陷入昏迷的男人,表情扭曲,嘴角流淌着白沫,床上还有污秽的呕吐物...

 殷殷被眼前这一幕吓得神形俱裂,跌坐在了地上——

 “啊!!!”

 刘闻婴顾不得其他了,扛起了谢闻声,冲出了房间。

 见殷殷还腿软扶着墙,整个人都傻了,他索性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她:“不怕,还有气。”

 殷殷甚至顾不得哭了,连忙追上了他。

 刘闻婴扛着谢闻声在巷子里狂奔,却不想,出租车司机是个没良心的,拿了钱直接跑了,街道空空荡荡。

 没有路灯,无尽绝望的黑夜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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